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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汐韵站在浴室里,前面的洗手池里装满了水。
这酒店也没多好。
但她要洗裙子,所以不干净也没办法。
但是问题是,洗完了穿什么,总不能把旗帜围在身上。
她开了门,站着叫,“韩蕴。”
韩蕴走过来,“怎么了?”
成汐韵说,“你身上的衣服给我一件可以吗?”
韩蕴穿的是早上才买的衣服,外面是浅色的衬衫,里面有件白色的圆领t恤。
韩蕴看着她,“你早就算计好我这件衣服了是吗?”
成汐韵合着手拜托。
但显然韩蕴不脱是不行的,他不脱,成汐韵穿什么?
韩蕴极其郁闷地脱下衬衫,转身,去脱里面的圆领t恤,成汐韵没想到他动作那么快,一下就看到他精瘦的腰,有力的手臂,她连忙挪开目光,那t恤飞过来,兜头兜脸落在她脑袋上。
她连忙拉下闻了闻,没有汗味,关门高高兴兴去换衣服。
过了会,她洗了裙子,穿着韩蕴的t恤,腰上围了一条彩旗,从洗手间出来了。
韩蕴穿着他的衬衫,坐在床边。
看到成汐韵,他拍了拍床边的位置,“来。
说说话,商量一下咱们俩怎么办?”
成汐韵走过去,看了看身后的床,床笠已经揭掉,此时和昨晚一样铺在窗下和床之间。
这酒店和昨晚那家的卫生条件也差不多。
显然韩蕴准备睡地。
她愣了一会,感慨道,“咱们一天经历的事情可真多呀。
昨晚才住过那家烂酒店,今天那么漂亮的地方,却没办法住。”
韩蕴说,“要不先睡吧,咱们昨晚上几乎都没睡。”
他说完站了起来。
成汐韵仰头视线跟着他,十分不舍地说,“咱们的东西都在那边……”
韩蕴拿了枕头,她抬手拉住说,“你别睡地了,这酒店和昨天的差不多,你不知道那床笠,常年都不洗的。
客房服务的人早上整理床,哪怕是五星级酒店,这些东西也绝对是扔在地上。
你不知道里面多少螨虫。”
韩蕴,“……”
成汐韵连忙给他挪了挪地方,“我睡觉不踢人。
咱们特殊时期彼此迁就一下。”
韩蕴什么也不说了,那螨虫理论——够够的。
他把枕头放下,然后说,“我要睡右边。”
床的右边,就是成汐韵的左边。
她连忙挪了挪,给韩蕴腾出位置。
韩蕴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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