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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镜之一怔,他微微眯了眯眼看着墨越青,“姑父以为是我?”
“若不是你,为何这般巧?”
墨越青冷冷笑道,“刑部上下忙了个焦头烂额,结果查来查去却查到了我的府上。
幸而刑部是我在做主,否则,这会儿你怕是只能到刑部大牢里同我说话了!”
“姑父怎如此糊涂。
墨家和宁国公府的关系本就是姻亲,况且——”
萧镜之神色淡淡,别有深意道,“姑父与我父亲之间也是有非同一般的情谊,姑父若是出了事,难道宁国公府就能逃得过?我怎会做出此等犯傻之事?”
【123言情】
发生了这种事情,墨越青虽然愤怒,但到底心里是明白的,就如宁国公府拿着他的把柄一般,他也知道宁国公府的不少阴私,宁国公府若真的设计陷害于他,他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必会将宁国公府拉下水,所以宁国公府不可能做这样的蠢事。
再则,他和宁国公府之间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且还利益相关,宁国公府无缘无故为何要陷害于他。
他只不过是对于萧镜之上次设计让墨云飞落水在墨府当中制造混乱,再从他书房中行窃之事余怒未消,借题发挥罢了。
而且,只要想到墨府里吃里爬外,帮着宁国公府的人居然是他深为重视的长子,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对宁国公府的愤怒。
“你既知墨家与宁国公府息息相关,就该知道我若是出了事——”
墨越青没把话说完,但他相信萧镜之一定明白他话中未尽之意。
他又道,“况且,若非你那日在我府中制造混乱,又怎会给了宵小之人可趁之机!”
“姑父真是说笑了,偷一双下人穿的鞋子而已,容易得很,何需制造混乱?”
萧镜之冷看墨越青一眼,“那人故意选在那夜下手,无非就是要挑拨墨家和宁国公府罢了。”
【123言情】
“这双鞋子那刺客穿得十分合脚,”
墨越青沉默片刻,面色凝重,道,“我府中下人虽不多,却也不少,针线上每双鞋自然都是按着每个下人的脚的尺寸来做。
此人就只偷了这么一双,偏偏就如此合那刺客的脚尺寸,显然他不仅知道我府中针线娘什么时候会做新鞋,甚至连我府中下人的脚的尺寸都了若指掌,更又能选在那日你将在我府中制造混乱时下手,分明是窥伺我墨家多时了。”
只要想到有一个人时时刻刻在紧盯着自己,紧盯着墨家,墨越青就觉得毛骨悚然。
况且,那日萧镜之行事突然,连他也是事后突破,偏那暗处窥伺墨家之人却是知道得这般清楚。
他道,“他还时刻掌握着皇上的行踪,皇上那日去叶府完全是临时起意,可这刺客伪装身份混入叶府却是在皇上驾临叶府之前。
不仅如此,刺客还事先在牙中藏好了□□,做了万全的准备,偏偏就在这鞋上留下破绽让刑部查到,分明就是针对我而来。”
墨越青抬头目光沉沉地看萧镜之一眼,“我与宁国公府关系官切,针对我,也就是在针对宁国公府。”
【123言情】
萧镜之知道墨越青并不是在危言耸听,墨越青说的都是实话。
他微微皱眉沉默片刻,问道,“难道,就没有其它线索可查出这幕后之人?”
“那柄刺客所用的软剑。”
墨越青沉声道,“那剑是用精钢打造,剑身薄近如纸,缠于腰间搜身时若不仔细轻易不能发现,这种锻造之术并非任意工匠可有的。
而每个工匠因为自身习惯所铸出的软剑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差别,或追求轻薄,或追求锋利,就连所用之精钢几分生铁几分碳都有偏好,故而善品剑者便可从剑上辩认出铸剑之人。
我派人拿着那柄剑去请了大魏有此锻造之术的那几位匠人看过,都说这柄软剑的锻造手法极像五年前已故去的一位王姓兵器匠。”
【123言情】
萧镜之没有插话,就听墨越青顿了顿,又道,“那位已故的王姓匠人有两个徒弟,一个姓李两年前已死,另一个姓张已失踪多年,线索到了这里就断了。”
“那个失踪的,一点线索也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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