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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相脚步匆忙,此时一身囚兵打扮,一手提着食盒,一路畅通的朝着地下水牢而去。
忽见一熟悉的身影,此时头发散着,佝偻着身子缩在水牢一角,顿时鼻子一酸,这是他的恩师,在日落国也算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却成了阶下囚。
就算有些膈应,就算这三年,恩师不怎么搭理自己,可还是鼻子一酸。
齐相一个抽噎,同时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恩师救出去。
谁?水牢中的人顿时被齐相突然的抽噎惊醒,熟悉了昏暗的环境倒也一眼看清了來人,呵,不正是他的得意门生,如今的代国相么?
“怎么,齐鲁,求亲求到水牢里来了?”
涂相一咧嘴,直直地看着面前的齐鲁,仿佛认识,又仿佛不认识。
“哎呀,恩师,都什么时候了,让学生我赶紧救你出去为重。”
齐相脸一黑,赶紧转移话题。
如今什么时候了,还提那档子事。
“谁,谁抓我了,我在这好好的,岑景玉那小子呢,不是说跟我打牌的么?”
涂相脸一晃,突然又像是清醒过来,定定地似乎看清了面前的齐鲁。
齐鲁一脸着急,又紧张地看看别处。
“恩师,先不说别的,我们没你这主心骨怎么行!
如今公主回来了,我们的机会来了,日落国有希望了。”
就算不敢杀您,这不已经抓了,那岑景玉进了他嘴里的东西,骨头都不给你吐出来。
“公主?齐鲁,你别打哈哈,别肖想我女儿,她已经是卫夫人,对了,念如呢,齐鲁,你小子,别再偷偷见念如。”
涂相语无伦次,半刻清醒有半刻迷糊。
齐鲁终于察觉出涂相的不对劲,心中一急,想必也问不出什么来,又听涂相胡言乱语,面色白了又红。
“恩师不出去也行。”
齐鲁一咬牙,正愁着没辙救您出去呢,倒不如先按兵不动,此刻最要紧的是让恩师的病给治好了。
可是让他想不通的是,日落国这个鸟都不拉屎的地方,什么时候能够引起中隅势力的关注,难道他一早的判断都是错的?
“恩师?”
齐相有些担心的看着涂相,可是此刻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动不了岑景玉,也动不了豫良人。
“齐鲁,你现在是副相,要记住,要记住,日落国不能没有公主。
我错了,错了……”
涂相突然发疯地抓住齐鲁,重复地说着,齐鲁点头,可是心中已经无法将涂相疯癫的话语引起重视。
“去查岑景玉,快去查。”
接着涂相揪着齐鲁的衣襟,手指几乎要把齐鲁的衣襟抠出洞来,面色狰狞,反反复复,颠颠倒倒,只是重复着岑景玉。
紧接着,又突然转头。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就是千万不许再去招惹我女儿,听到没有。”
“恩师,你别急,我一样一样来,先查岑景玉要紧。”
说着,食盒就往地上一摆,转头就走,岑景玉的事果断要查,那件事不着急。
果不其然,刚转身身后就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
“兔崽子给我站住。”
可哪里还有齐相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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