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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哥是珍官的师兄,身高体壮,唱老生,也经常跑龙套。
从珍官第一次因为练不好戏挨打哭鼻子开始,荣哥就拍着小胸脯发誓,“从今往后,我一定罩着你。”
荣哥说到做到,以后凡是留给珍官的杂活他抢着干,分来好吃的东西他还要拨一一份儿给珍官,甚至珍官挨打时,荣哥都抢着上前,拦在师父的棍子面前,嬉皮笑脸地说,“哎,师父,小事儿,打我几下得了。
我皮糙肉厚,经打。
珍官儿身子骨不结实,打坏了就废了。”
荣哥因此也没少挨打。
戏班子的规矩,谁砸场了,不光自己要顶罪,还要拉上一众陪绑的。
师父盛怒之下,每每荣哥阻拦,不光打珍官,也顺便揍荣哥一顿。
只是打完了,珍官儿因为疼痛,会嘤嘤哭上好一会儿;而荣哥揉两下屁股就没事了,还去厨房偷馒头给珍官儿吃。
后来遇到了绮玉小格格,仗义地把他们包了。
珍官从此不挨打了,戏班子的伙食好了,荣哥还负责采购食物,三天两头留好吃的,就给珍官。
就算被别的师兄弟发现了,他也不肯分,还是非要留给珍官不可。
珍官儿从进了戏班子,就把荣哥当做亲哥哥看。
除了唱戏这件事他自己独立努力外,其他事情他都依赖荣哥。
他觉得荣哥就是他亲兄弟,任何事情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直到他快二十岁,那年的夏天,酷暑难耐,下午他练不进去,嗓子疼,干脆泡了点胖大海,放点冰糖养养嗓子。
喝了好大一杯,他躺在竹席上,昏昏欲睡。
朦胧中,他似乎看到荣哥闪了进来。
此时珍官已经红了,因此戏班子也搬到了更好的庭院里,分了最好的一间厢房给他单住。
不过荣哥经常待在他屋子里。
师兄弟从小儿作伴,离开一刻都舍不得。
珍官儿并不以为意,继续昏沉睡着。
似乎静了一歇,然后珍官就感觉到有一只手,在他身上游离抚动。
轻轻地,从脸到胸口,从肩膀到腹部,然后手还要下移,珍官儿突然睁开了一双眼睛,一只手飞快地按压在自己的腹部,把荣哥那只正在上下移动的手按住了。
“荣哥!”
他叫了一声,眼神无比清亮,定定地凝视着上方、荣哥俯下来的脸。
荣哥也一愣,望着突然惊醒的珍官。
他情不自禁地咧嘴一笑,似乎是为了缓解当下的尴尬。
然后他就应该退开,应该随便找些话说,然后离开珍官的房间。
可是他没有。
当下心念电转,不知怎么的,荣哥突然扑过来,紧紧抱住了他。
按在珍官身上的那只手,干脆加大了力度,上下其手。
珍官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声音。
他还差几个月就二十岁了。
他是个清秀而健康的男子,他的身体虽然发育得象他的性格那样柔弱,可是他也开始有那种奇怪的感觉了。
只不过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唱戏上,生理上的感觉有些混混沌沌的,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荣哥的触摸突然点醒了他混混沌沌的感觉,身上传来一种触电一样的酥麻,他的身子突然软了下来,再也无力拒绝荣哥的抚摸。
荣哥显然比他有经验,虽然动作也稍显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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