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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曲先生拿着手令,走进了关押张和的囚房。
。
曲先生走了进来,静静地站在他面前,一句话都没有说。
半夜里勉强睡着又被喊醒,连夜提到另一个房间的张和,心里已是慌乱不堪,他试图装作镇定,但是颤抖的身体,发白的脸色,游离不定的眼神已经彻底暴露出他此刻的不安。
时间慢慢地消失,张和的精神慢慢的萎顿,身体也瘫软下来。
:“说吧,你是怎么杀的那个女子?”
曲先生坐下,提起笔,蘸着墨,在砚台上转动着笔尖。
“你不要狡辩,浪费自己的时间。”
曲先生说话声不大,空旷的房间里却有回响。
压力无声无息地沁透张和的神经。
:“我说,昨夜喝了酒。
。
。
。
。
。
。”
张和解脱般的自言自语起来,很快把事情说了个明白。
当然,他也不是那么老实地坐以待毙,他把责任全部归于手下护卫自作主张,将女子掳来放在他的床上,他当时酒醉,神志不清,所以才做出了这样人神共愤的事。
曲先生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汹涌澎湃,这大夏的稽秘司如今堕落到什么地步,这样的货色也能在稽秘司任职?周老三也老糊涂了吗?
张和交代完杀人的事后,好像解脱了一样,悄悄地抬头看向曲先生。
眼神闪烁。
:“好。
那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曲先生当作没看见张和的动作。
张和偷偷地出口气:“没了,所有的我都说了。”
:“嗯,我问你,你去新安镇有什么任务?”
张和心猛地抽了一下,该死的,又是新安镇。
他想了一晚上,也没有天衣无缝的解释。
:“我接到上层指令,说是新安镇的稽秘司监视何力耕有通敌之嫌,需要查明真相,派我前去调查,调查中发现一些事情何力耕无法自圆其说,正待将他拿下,他狗急跳墙,带领几个手下对我下手,好在我的手下早有防备,故何贼没有得手,在拼斗中,将他的手下全部杀死,何力耕见势不妙逃跑,因他熟悉环境,于夜色中逃脱,此事我早已写了报告派人快马送往都城稽秘司备案。”
张和一口气像背书一样说完。
:“嗯,这说法倒是对得上。
“曲先生恍然大悟地说道。
张和大大地松了口气,全身像水里捞出来一样湿透了。
:“那我问你,你带了几个手下去了新安?怎么去的”
曲先生又问,同时抬眼盯着张和,眼神尖锐。
张和没有迟疑:“我带了六个手下,在定远城备了些货品,以商人的身份去的,这些都有迹可查的。”
曲先生也不咄咄逼人,他思考了一下,似乎在考虑张和说的在不在理,张和忐忑的心情慢慢的平静下来,事情貌似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我今日在城门口看张大人的五名手下,还有一名是送信回稽秘司了?”
张和连连点头:“是的,当时清除叛贼之后,我连夜派了一名手下回去报告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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