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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和你,处的可还好啊?”
老夫人手中握着一串佛珠,这和三姨娘的习惯是一样的,她们也许是信佛,也许是想伪装出一心向善的模样来。
“处的还好……”
花遥懂孝道,也对长辈很有礼貌,便一五一十地回答了老夫人其余的问题。
当然,这些问题无非是吃穿用度可还习惯,最近又用哪些香,读哪些书。
花遥皆恭顺地答了,也能看出老夫人的气色不是很好,但绝不是火爆脾气的先兆。
最后,老夫人看两人谈话也差不多了,才问了花遥:“可行过房事呢?”
花遥一时木讷,不知该怎么回答,但是想来谨言的母亲的确应该问问这些事,即便慢了半拍子,花遥还是道:“没有。”
“你们还小,谨言也刚刚恢复健康,要学的东西很多,他对这事情也不一定懂。”
老夫人静了静,手里的佛珠不停地转动,忽然佛珠不转了,她的目光越过花遥,向木槿姑姑望去,问道:“这些事你该懂,有空教教这孩子吧。”
木槿姑姑没有点头,只是目光一直望着地面,显得不太尊重老夫人。
老夫人笑了,不在意她的失礼。
顿了一会儿,老夫人手里的佛珠又转了起来,整个人也和气起来,道:“既是少夫人的姑姑,怎么甘愿做仆役呢,你这妇人,真让人看不懂啊!”
木槿姑姑稍稍抬抬头,目光已能与老夫人对视,她点点头,直言道:“能伺候花遥,是老妇的福气呢。”
“嗯嗯,知足常乐,但是可别说我上官家亏待你啊!
那花遥你呢,怎么打算的?”
老夫人啜了一口茶,又用手帕沾掉了残余嘴角的微量的水,那样子标准而优雅,丝毫不像前几次的失态表现。
“老夫人,对不起,可能让您失望了。
一直以来,我并没有喊过你母亲,而我当初也说过,我住在这里只是暂住,现在上官谨言的神智已经恢复了,我的腿也快好了,所以我不想瞒你,过几天我就要离开了。”
花遥本想走的时候再说,可是现在,她觉得是表露心迹的好时候。
“是这样啊?”
老夫人面无表情,眼底却翻涌过千万种情绪,最后定格在微笑的模样上。
然后半晌,她也没有话。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走了?”
花遥打破僵局,试问道。
“别,我让你来,其实是想留住你!”
老夫人的微笑消失了,转而是一脸愁容,“家里忽然多了一个私生子,私生子又有个女儿,这样的处境,对于谨言来说极其不利,如果谨言没有生个儿子,将来……你们可以打算打算,要一个吗?你生完了孩子后,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再让你走!”
“老夫人不要着急,谨言是嫡出,现在尚且年轻,又有众多姨娘支持,怎么可能斗不过势单力薄的上官思繁呢?”
花遥虽然不想掺合人家的家务事,但是一点即通的事情,她还是可以说一说的,相信老夫人自己也明白。
“我知道,唉……可是你已经成为了上官家名正言顺的儿媳,你若是走了,上官家岂不是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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