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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看见春燕那小蹄子了。”
藕官忙拍她:“你还不吃教训,上次因你跟春燕争抢了果子吃,被你干娘打了一顿,要是被她老人家听见,少不得又要说你。”
芳官满不在乎:“什么时候我离了这牢笼,也在宝玉身边做个头等大丫头,谅她们也不敢再动我一根指头。”
藕官就笑她痴心妄想,离了这牢笼?说的容易,她们都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就为唱戏用,等将来唱不动了,自然被打发出去配个小厮,几年后仍旧教新买来的唱戏,终究是离不开的。
芳官见藕官笑,不服气道:“怎么,你不信?哼,龄官都能攀上蔷二爷,我又差她哪里!
你等着吧,我必定是要做第二个袭人姐姐的,至少不比晴雯差。”
藕官见她越说越没个分寸,索性也不理会她,专心往前面看热闹,谁知管着她们的娘子就跑来抓人,“快去上妆,二奶奶吩咐,先唱一出《喜相逢》,舅太太若喜欢则再点。”
芳官和藕官泄了气,还是龄官的戏,她们不过是当个陪衬罢了。
两个小姑娘随着众人有气无力的去换装打扮。
卢氏领着岫烟和正德进了荣国府,邢夫人被她的陪房王保善家的搀扶着,站在台阶上不断踱步,听见弟妹领着侄女进了门,忙打发王熙凤去迎。
王夫人是被邢夫人硬扯出来的,薛姨妈不好叫姐姐独自站在外面怕丢人,也跟了出来壮门面。
王保善家的眯缝着绿豆大小的眼睛,“太太......那真是舅太太?”
王保善家的跟着邢夫人嫁到这府上的时候还年轻,对邢忠夫妻还停留在猥琐谄媚的印象,现在猛然间打头的主母衣饰华美,神采飘逸,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认错了人。
其实不只王保善家的心存疑惑,就连邢夫人也不敢上前招呼。
她这弟妹的变化也太大了些,简直是脱胎换骨变了个人!
邢夫人越加断定兄弟在南边发了发财,她在心里把邢忠并卢氏骂了个狗血淋头,两个黑心肝的东西,她在这府里受苦遭罪,他们却在老家吃香的喝辣的,好没天理。
王保善家的一瞧太太的脸色就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眼见舅太太到了近前,王保善家的忙低声道:“太太息怒,有什么话等人静的时候咱们再与舅太太说,没的叫外人看了笑话。”
王保善家的眼角余光扫向王夫人姊妹,邢夫人霍然惊醒,忙收敛了暴戾之色。
这厢卢氏在王熙凤的引荐下见了王夫人和薛姨妈,又拉着邢夫人一番感慨,直到琥珀出来催了又催,众人才笑盈盈的携手进了堂屋。
“晚辈给老太太请安!”
岫烟妈妈笑着就要欠身施礼,贾母忙让凤姐儿将人搀扶了起来,拉着岫岩妈**手将人上下打量一遍,不住的点头:“一看就是个端庄贤淑的模样,舅老爷好福气,娶了这样一位好太太。
我听说,舅太太家还有位小姐?”
王熙凤不等卢氏说话,已经携着岫烟的手走到贾母的榻前,娇笑道:“老祖宗瞧,这一位美人可像谁?”
贾母又惊又喜,越瞧岫烟越觉得像自家的元春,只是比元春年轻许多,白嫩许多。
贾母再把岫烟的手,柔弱无骨,是男人都喜欢这个模样的女孩子。
贾母笑道:“倒像是元妃娘娘的亲妹妹。”
卢氏赶忙道:“娘娘是什么人,金枝玉叶,天之骄女,我们家这个就是乡下的野丫头,承蒙老太太待见,说她几句好话,只怕这会儿尾巴翘上天喽。”
贾母见过的美人不少,别的不说,就单说她养的好女儿贾敏,当年就是京城第一名媛,要不是被皇上指婚给了林如海,贾家的第一位贵妃娘娘必定是她,可见美貌是没的说,再有家中的这几个孙女、外孙女,连她家的丫头都比别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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