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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日与孤说,觉得庆国公家的小姐很是可怜,孤还想问问你,听说你们是在莲花楼见过?”
北堂曜眼中射出危险的光芒,不过很快被掩饰下去,道:“在莲花楼那日老十一是和初宰辅家的小姐公子在一块,臣弟原是约了军中的几个兄弟,不曾想碰到了。”
太子有些诧异,老十一和初家走得近他不是没有听说,只是莲花楼那一段,他却没跟自己说实话,不由得有些恼怒。
当下也不再提这话,只笑道:“罢了,你们的事自然还有父皇母后操心,孤也不过是白问两句。
天色不早,老七你刚喝了药还是早些休息吧。”
北堂曜轻轻勾唇,并未挽留,只起身道:“臣弟恭送皇兄。”
太子看着他欲言又止,便也点点头,径直走了出去。
一路来到大门口,北堂曜看着太子的车驾侯在门口,这才道:“明日臣弟命人将查验的结果送去东宫。”
太子等了一路,终于得到这句准话,这才欣慰地拍了拍北堂曜的肩膀,笑道:“好,孤让老十一好好地帮你。”
北堂曜垂了头没有说话,只恭敬地扶着太子上了车,站在一旁目送车驾远去。
夜风中,他衣袂翻飞,目光迷茫,修长的手指微微并拢,双手扣在腰间玉带之上,静静地立着。
厉刚走了过来,低声道:“爷,榆次大街,要过去吗?”
北堂曜想了想道:“傅流年不行了?”
厉刚点点头:“蓝鹰是这么说的,仿佛陆小姐很是难过。”
北堂曜微微一笑,道:“去,怎么不去?这么好的事错过了,可没有下回。
厉刚、蓝凌都跟着,省的埋怨你们爷我看戏不带你们。”
厉刚一愣,转身瞧见蓝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那眼中射出的不正是传说中的八卦之火吗!
北堂曜说完,也不管二人有没有跟上,便提气轻身,往榆次大街的方向疾奔而去。
他身后厉刚和蓝凌相视苦笑,赶紧地跟了上去。
榆次大街。
看着陆欢颜哭的哽咽,傅流年心里好像被针扎一般难受。
后悔吗?他反复问自己。
今天之前,他一直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如今,瞧着怀里哭的气都喘不匀的姑娘,忽然间他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
陆欢颜直起身,抽抽搭搭地道:“师父,我带你去报国寺,惠慈回来了,他肯定能治好你!”
谭义守闻言,“嚯”
地起身道:“少主所言当真?”
陆欢颜扭过来对着他道:“当然了,我见过他的。
老谭,要不你去把他找来?”
谭义守点点头,放下药壶便走了出去。
傅流年想阻止也没机会,只叹气道:“欢儿,你也真是的。
惠慈跟他向来不对付,怎么会来?”
陆欢颜道:“那我就亲自去,绑也要把他绑来!”
傅流年握住她的手,微微摇头:“完事皆有命,强求求不来。
阿欢,今日能见你一面,我便心满意足。”
陆欢颜眼泪又往下落:“师父,师父,我不许你死!
我不许!”
傅流年苦笑:“欢儿,前次你偷听了我和师父说话,你去查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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