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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月沉默。
骄傲?或许吧。
但是,她一身本事,独立自强,处处比男人强势,二十一世纪多少男人都是她的手下败将,她难道不值得骄傲吗?
临月微微敛眸。
只是,现在局势不明,或许她的确该学着韬光养晦。
在这个男人为尊的社会里,女子的地位实在是太低下了,哪怕她拥有高人一等的本事,一个人也永远不可能与整个封建体制抗衡。
女皇亲自送他们出了宫门,面上始终带着完美的浅笑,眸心深处,却掩不住失落与遗憾。
“此次一别,青衣都不能确定,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再次邀约陛下前来做客?”
语气里依依不舍的情感流露无遗。
“若是有缘,机会自然多的是。”
凤栖回答得含蓄,也很有风度,却始终没有给一个准确的答案,“朕一贯以普通身份游山玩水,偶尔闯荡一下江湖,也格外享受这种无拘无束的自在,就不跟女皇来那一套宫廷礼仪了,告辞。”
即墨青衣摇头轻笑,语气里遗憾愈发明显,“青衣更希望,能以普通人的身份跟陛下好好畅聊一番,可惜……”
可惜,她连让凤栖肯留下来住上一宿的面子都没有。
若是其他国家的皇帝,此时能得到九国之中唯一的女皇的青睐,只怕惊喜都来不及——即便有那例外,也断然不会拒绝得如此彻底的吧?
凤栖,他的言行举止,他对很多事情的反应,永远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一个变数。
女皇心里所想,作为当事人的凤栖却是丝毫也不关心的,淡然颔首之后,与临月各自上马,缰绳一甩,骏马绝尘而去。
而沉默着站在一旁冷眼看着的即墨舞衣,脸色已经难看至极,死死地瞪着渐行渐远的双骑,绝艳的面容微见扭曲。
“舞衣。”
女皇的声音在耳边淡淡响起,带着几不可察的叹息意味,“这个结果本就在意料之中,不必为此愤怒。”
如果凤栖如此容易就答应了,他就不是凤栖了。
九国天下,雄才大略的年轻帝王不止凤栖一人,但是偏偏,她们姐妹两人,眼里却都只有凤栖一人,不就是因为凤栖的特别吗?
“那个临月……”
即墨舞衣阴鸷地咬牙,“算个什么东西?”
“她不算个什么东西。”
女皇理了理自己身上的龙袍,漫不经心的语气,浑然没有了方才在凤栖和临月面前表现出来的些许失态,以及本不该有的局促,“但是凤栖还在乎她的时候,我们就只能忍。”
“不管凤栖方才表现出来的,对那位临月姑娘的在意……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即墨舞衣转头,眯眼间,眸心闪过深思,“姐姐的意思是说,凤栖刚才是在演戏?”
“是不是演戏,目前还不得而知。”
女皇淡淡一笑,笑容带着些许凉薄,“这个女子,以前我们从未听说过。
我虽然时常关注着凤栖的消息,然而在此之前,却根本不知道这个女子的存在,今天她却像是凭空冒出来一般出现在凤栖身边,这一点,你不觉得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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