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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依着李庶妃的意,屏退了众人,在她看来,那李庶妃生的小巧玲珑的,亦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难不成还能对她不利?
李庶妃见娇娘屏退了众人,心里虽是有些安心,可紧张之感却也没有消退多少,端着盖碗的手因太过用力有些发白,抿了抿嘴角,窥了一眼闲适的歪在摇椅上的娇娘一眼,灌了一口凉茶,出言道:“不知道魏侧妃可曾有留意过妾身边有过一个嬷嬷?身段修长,生的甚是白净。”
娇娘娥眉轻挑,丹唇微弯:“李庶妃有话直说便是,我这人最不喜欢绕弯子了。”
李庶妃笑了起来,一双秋水般的明媚的眼眸弯成了月牙状:“魏侧妃既这般说,那妾便直言了,妾原身边有一个程嬷嬷,这嬷嬷原是妾的教养嬷嬷,早年曾在先皇后的寝宫伺候过,可在您进府第二日爷就打发了她,您可知这是为何?”
“我若是知晓李庶妃如今又怎会坐在这里。”
娇娘淡淡一笑。
李庶妃红唇微微一抿,眼底带着几分伤感:“因为程嬷嬷见过罗家大娘子。”
“这与我不相干吧!”
娇娘轻笑一声:“李庶妃若只想说这些,我就不陪着了,毕竟这日头可是越发的大了。”
李庶妃有些急了,身子朝着娇娘的方向一倾,直言道:“正是因为程嬷嬷见过罗家大娘子,那罗家大娘子是早年先皇后为爷订下的豫王妃,所以爷才不能留她,程嬷嬷曾与妾说起过,您与那罗家大娘子略有几分相似。”
又一次听到这种言论,娇娘的心沉了下来,声音带着几分冷意:“李庶妃是想告诉我,我之所以能进豫亲王府,是沾了那罗家大娘子的光吗?”
“不,不……”
李庶妃慌忙的摆了摆手:“妾不是这个意思,妾想说的是……”
“是什么?”
娇娘目光牢牢锁在李庶妃的身上。
“宫里曾有传言,那罗家大娘子的死牵扯了太子爷,妾是想给您提个醒,因听说昨个太子爷来了您的院子。”
李庶妃低下了头,声音越发的小了起来。
眼眸微眯,两片薄薄的红唇微微向上翘着,娇娘拍了拍李庶妃的手,略带几分安抚的意思,笑道:“我知您的情,这事你可与旁人说起过?”
“不曾,妾素来不是多嘴之人,若不是因太子爷昨日去了您的院子,妾毕是要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李庶妃摇了摇头,却也不确定这一步走的对否,她虽是不想争宠,可却也不想老死在府里,如今这王府仅然要分成二个派系,不是依靠豫王妃便是靠拢魏侧妃,相比之下,她更是倾向于瞧着势弱的魏侧妃,毕竟只有雪中送炭才方珍贵。
李庶妃走后,娇娘始终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身下的摇椅,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神色,脑子里闪过一个又一个念头,却始终不能把这些串连成一起,罗家大娘子的死不是个意外,她被抬进府中,许是和此有关系,戚望之到底要做什么,她又在这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那罗家六娘子所图到底为何?这些,都让娇娘烦扰不堪。
“你说,一个人做了坏事,为何要对另一个人暗示?”
娇娘水眸轻扬,不肯相信她推测出来的事实,总觉得这太过可怕。
“主子,您是在和我说话吗?”
同喜眨了眨眼睛,这人若不是个傻子,又怎么会做了坏事还要暗示别人呢!
娇娘轻叹一声,不管那罗家六娘子所图为何,她都不会让她进了豫王府的门,至于旁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使人和父亲说一声,二姐的事不要再和文伯侯府追究了,既给出了这个交代,这事就算了结了,文伯侯和嫣娘的婚事不能再拖了,免得生变。”
罗家六娘子既想利用自己尽快促成这门婚事,她便如了她的意,她倒要看看,她想做的究竟是什么。
金秋九月,花落成伤,却红了那多籽的石榴。
豫王府中迎来了一件天大的喜事,王庶妃怀了身子,谁能想到,一向不得豫亲王宠爱的王庶妃竟能越在了魏侧妃之前有孕,让人不得不感叹,此乃命中注定的福气,别人求也求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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