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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小点别无二话,实际上,他也懒得在这里干耗,与其面对宋哲元之流的面目可憎之辈,还不及堂堂正正的和RB人厮杀呢。
给两个人敬过礼,带领杨勇、马文顺等人,一路直奔永定门而去。
防守永定门的是骑9师2旅6团的代理团长刘少泉,他已经接到了军部的电话,却不忙着走,首先把防务做了交接。
戴小点仔细的看着,永定门城楼上下是一片忙碌景象,楼上有人防守监视、架大炮、做掩体、轻重武器一概摆好,做好厮杀准备;楼下则有人扛巨木、上门闩、加锁头、运石头,预备屯城,永定门上下变成了一个大工地,忙忙碌碌的战士、百姓,场面很热闹。
“……你知道老百姓怎么说吗?说是自打大清立国起,这种守城拒贼的情形,有三百多年未曾见过了。
娘的!”
戴小点笑道:“说这些话的人,就好像已经活了三百多岁似的。”
刘少泉哈哈大笑,和他并肩登上城楼,向远处眺望,黄昏中的大地一片安宁,谁能想得到,一场关系国运的战争正在发生?“哦,升英兄怎么样了?”
升英是刘少泉的侄子,跟随叔叔一起参加了29军,在军事训练团当兵,他自幼练武,大刀片耍起来呼呼带风,三五个人都休想近身,在1,700人的学生军中,也是赫赫有名的。
刘少泉眼圈一红,低下头去。
戴小点浩叹一声,在他肩上拍了拍,“为国捐躯,好汉子!”
刘少泉擦擦眼角,突然问道:“我就不明白了,小RB那么点儿的国家,居然就敢这么欺负咱们中国?这些逼养的,都吃错药了?”
“你别着急,且留此有用之身等着看,RB人早晚自吞苦果!”
刘少泉笑笑无语,显然是把他的话当成宽心的安慰之语了。
忽然,城门外驶来几辆汽车,城头的士兵都有些紧张起来:不会是RB人吧?
等到汽车驶近停稳,下来一个副官打扮的男子,抬头喝道:“喂,我是38师张宗恒,开门!”
刘少泉一愣,张宗恒是张自忠的副官,怎么跑到北平来了?“是张副官吗?我是骑九师的刘少泉,对不起,我们奉了佟军长的命令,封闭永定门,所有人一律绕行左安门,列位辛苦辛苦吧。”
张宗恒后退几步,使劲仰头看看,又趴到车边和里面的人说了几句,随即登车,扬手打招呼:“好吧,那我们城里再见!”
汽车绕左安门进入北平,直接驶入中南海,车上走下几个人来,为首的正是张自忠,带着他的副官、马弁、警卫,堂而皇之的进入会议室;宋哲元正在和佟麟阁等人商议下一步的行止,不料门口的警卫一声唱喏:“38师师长张自忠到!”
众人都愣住了。
宋哲元最惊讶,在现在这样的情势下,张自忠来干什么?思忖间,张自忠走进会议室,站了个笔管条直,举手敬礼:“军长好!”
“荩忱啊,来,坐,坐,路上辛苦了。”
宋哲元压下满腹疑虑,装出一副笑脸,“哦,抚万兄也来了?”
抚万是齐燮元的字,他是宁河人(当时属HB生得其貌不扬,矮的像个冬瓜,还有一双斜视的眼睛,闻言笑笑,向会议室众人拱拱手,一言不发的坐在张自忠的身边。
宋哲元从他的态度看出有些不妥,更是加了几分注意,“荩忱一来,我的心可就放下了。
有荩忱,如同多出十万雄兵啊。”
“钧座谬奖了。
自忠有自知之明,如今平津形势,还是得靠诸公群策群力,方可安然度过。
要是只把这样的担子压在张某一人肩上,兄弟一身生死事小,要是害了华北的父老百姓,就罪莫大焉了!”
陈觉生像说相声中的捧哏演员似的,立刻说道:“荩忱老兄说的是,眼下的形势,平津百姓危如累卵,正该我委员会同仁及29军将士群策群力,方有化险为夷之望!”
秦德纯和佟麟阁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疑惑,他们两个人这样一唱一和的,到底想干什么?
张自忠在会议桌前落座,环视一周,问道:“怎么不见燕生兄?”
赵登禹一拍桌子,痛声骂道:“你别提那个败类了,已经被军中的弟兄枪决了。”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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