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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文,你怎么不走?”
宫泰前脚落在桥上,他扭头却见钱文站在原地不走了。
“莫急。
宫泰,你不觉得咱俩今儿这茶喝的没由头吗?陛下没找龙麒和莫晃,偏偏找了你和我。”
“对啊!”
宫泰收回已迈出去的那只脚。
“二位大人,皇上已等候多时,还请……”
桥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青衣素装的女子。
“姑娘,陛下他……”
没等钱文问完,青衣女子岚可儿道:“陛下说:钱大人必会问些什么,你让他二人速来便是。”
二人面面相觑,只好硬着头皮过了桥。
……
见二人一前一后进了竹舍,皇上丁琦起身喝道:“老狐狸,你还装什么蒜?!
当年不杀那个孩子的御断,也只有你支持朕。
早朝,你竟一语不发。”
硕大的一间茶室里陈设却极简。
壁上,只挂了一幅南书院教宗谷叔羊的墨迹《净沫》,除了一套齐备的官窑茶具外,就只有两盆罕见的幽兰。
“陛下折煞老臣了。
当年,老臣只是怜惜我那学生,实不忍看着他断后啊!”
钱文用求饶的口气道:“当时,我的确有些私情。”
“你个老狐狸,到了这般,还如此狡猾。”
丁琦示意岚可儿给二人斟茶。
钱文先用茶汤润唇,只呡了一小口,便将茶杯放下。
“怎么?不和你的口味?”
“回陛下,并非茶不适口。
这只是老臣平日的一个习惯,遇到好的东西,总不舍得马上享尽。”
“放松些,早朝之事,我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丁琦余光瞥见宫泰一饮而尽,转而笑着问道:
“宫泰,对此事有何看法?”
“乱我后赵江山者,当……”
他偷偷看了一眼神色微变的钱文,接着斗胆说道:
“乱我后赵江山者,当诛之。”
“一派胡言!
一个活不过十八岁的孩子如何乱我江山?!
在你们眼里,我真是一个只认无情江山的君王吗?”
丁琦听得他这番话,狂怒而起。
“咣当——咣——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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