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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这么生气?
靳文想跟上,但也很担心阿泰三人的状况,还有那名无辜的店主,有很多事还没处理完。
但看诏时的反应,靳文总有不安的感觉,所以加快了收拾动作。
得快些赶上……在一切来不及挽回之前。
偏冷夜风迅速疾驰,穿行过茫茫平野。
大门是忽然被撞开的。
季心然从迷糊中惊醒,刚从沙发上坐起,脖子已经先被人掐住。
这一系列的举动让血压瞬间升高,心跳也砰砰乱了起来。
“季心然。”
诏时这次说出的全名带着种强烈的杀意,未说话,上手力度已经增大了几分。
季心然喊不出声,面容都憋得发青,喘不过气。
更可怕的,是完全不知道哪里忽然惹了这位续命师。
“我问你。”
诏时眼中透着深深的寒意,“藏起了什么?”
季心然猛地一怔。
这一怔,几乎就是全部的答案了。
诏时一甩,将这毫无抵抗能力的人直接扔回了沙发上,右手夺魄刃自中指浮现。
季心然连连咳嗽,但来不及喘息也无处可退,只能蜷成一团,躲进沙发拐角。
“我不杀你,但可以毁了你。”
诏时字字冰冷,是季心然从未听过的冰冷,“随便夺上你大半的生命力、撕裂灵魂,让你余生都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状态中度过。”
“或者拐个弯路。”
诏时一步步逼近,“扔进深山,被野兽撕咬、坠崖,或者在绝望中困饿至死也不错。”
“来,讲讲看。
你藏起了什么?”
季心然嘴唇在颤抖,理性近乎完全崩溃,怎么也想不到诏时是怎么发现的。
很久都没再提起,还以为已经成功回避了过去。
难道今晚的行动……
“你发现了……什么?”
季心然只能拎出最后一丝勇气,至少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好。”
诏时一笑,像是成全她的决意,拿出张纸条扔在季心然手边。
季心然捡起,借着月光看清上面的内容,随即愣住了。
愣住,甚至有些绝望。
“你藏起了送给我的暗示。”
诏时回想起季心然在书架边的异常举动,依然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厌恶至深,“仅是一根铅笔?季心然,我小看了你。”
事到如今,季心然不想狡辩,只抱紧身体微微颤抖。
为什么都集中在今晚?一切都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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