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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钥一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还能心事缜密地想着他说的‘得罪了’是个什么意思?大概是顾及着她作为一个“男人”
的尊严吧。
可其实她这个尊严早在山林遇险被他抱着转圈圈时就丢去喂狗了,而且她作为一个假男人实在是没有什么这方面的尊严,即便她是个真男人,在生死大事之前以她的经历和想法这点尊严也可以毫不犹豫地扔掉。
迟疑着问出了心中的那个疑惑:“难道是你身上没钱了才想到半夜跑路?”
泽弘看她跑得吃力,一把将她拉过去背在背上:“当然不是,店家的钱我白日里就结给他了。
她抓不太紧他的衣服,只得伸手环住他的脖子:“那个女孩子……是怎么回事?”
泽弘沉默了一下,就在南宫钥以为自己想到了什么的时候听见泽弘发出一声轻笑:“不过是认得而以。”
乌云将月亮挡了一大半,是很适合逃跑的一个夜。
二人在镇子东侧一户人家的院子里发现了一匹马,泽弘毫不犹豫地留下多于马匹两倍的价钱的银钱,二人策马而去。
他们刚刚离开不久,在客栈住的房间就被敲响,先是轻轻几下,接下来便是不管不顾的使劲捶打,直打得店家的心尖尖跟着颤,果然,傍晚才修好的门就被一脚踢开了。
屋内已空无一人,唯余乱成一团的床单、棉被,与床上残留的余温。
泽弘打了一个喷嚏,引得南宫钥回头看他。
他低头:“怎么了?”
南宫钥说:“你今天是不是穿着湿裤子在门外站得太久,伤风了?”
他说:“那为什么你要让我等那么久呢?”
她咬了咬舌头,早知道就不问这个问题了。
南宫钥伸手去摸马耳朵,被黄马喘着气甩开。
她说:“这马跟我下山时用来拉车的那三匹马一样瘦,不过好像更没力气,那几匹马在我们下山后被卖掉了,不过也没够上几顿饭钱。”
泽弘夹了夹瘦黄马的肚子,那黄马勉强加快步伐,不过几步,又慢了下来。
她低头看着喘着粗气的黄马,无奈的说道:“要是当初我遇到你这样的好买家就好了。”
正说着话,泽弘突然将缰绳拉紧,她向后一撞,贴上了他坚实的胸膛。
被他二人骑着的这匹黄色瘦马在原地跺着脚停了下来。
她没有回头,察觉到他的气息有变:“怎么了?”
本来刻意避开她腰身的手再次将她揽紧翻身下马,泽弘随手将牵马的缰绳套在街边一户人家门前的矮桩上,拉过她快速隐于黑暗之中。
不多时,几个巡夜的晋兵打这里走过,一边走一边小声交谈。
一个说:“这事还真是没完了。”
另一个说:“有什么法子,谁叫死的不是你呢。”
又一人“噗哧”
笑出声来。
紧接着“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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