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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林间的骚动,引来范阳女墙上观望者的注意,树梢一时摇动不停,一时风摆不动,其中的端倪很快就让千里迢迢,赶来相助保卫范阳城的郭嘉看出来。
“公则,范阳城外的黄巾贼不知何故,竟突然撤退?”
郭嘉亦喜亦忧的说道。
身旁一位懒散地身穿白衣睡袍的男子,是郭嘉的好友郭图,为人谋略不多,心计倒是长满全身,他之所以来范阳城,全然与郭嘉心思不同,郭嘉志在寻觅一位能令自己臣服的主公辅佐,而郭图不过是想着乘火打劫,这次拉着郭嘉不远千里而来。
“哈···啊!”
郭图用手遮盖嘴唇,试图掩饰倦容,却难以抵抗身体的自然反应,迟钝道:“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郭嘉左手轻抚下巴,双眸凝视前方思考着,半信半疑地自语道:“敌军突然放弃攻城,其中必有蹊跷,急转后撤!
恐怕···”
“奉孝,你又多虑了,没什么恐怕得,他们定是知晓我们在此,所以这就急急忙忙夹着尾巴逃窜!”
郭图一扫倦容,自负地挽手在前,说道。
“我看未必!”
郭嘉断然打消郭图的念头,猜测道:“黄巾贼昨夜整整一夜未敢进攻范阳,却也未曾撤退,直到现在才开始撤退,我估摸着他们头领应该是接到什么左右为难的命令,犹豫至今才放弃范阳城,辗转后方而去。
那到底是何事?能让他们突然后撤?莫非是他们的黄巾大本营遭到变故?”
就在郭嘉为此犯愁之际,女墙下缓缓走上一名男子,素衫布衣,草履为鞋,盘发做髻,年近三十的他略显得老态,早早已然双鬓尽白。
“奉孝,不愧是颍川名士,果然深谋远虑,实在令邹靖不得不佩服。”
男子抱拳作揖道。
“喔!
是主簿邹兄,你来了。”
郭嘉闻声而望,拱手拜道。
“邹兄的意思?”
郭图看向前来的男子,不解的问道:“难不成真有人在后方戳了黄巾贼一刀,导致他们如此方寸大乱?”
前来的男子名唤邹靖,字犉之,荆州长沙人,乃是范阳太守刘焉的主簿。
邹靖长声硬沉的应道:“嗯!
方才黄巾贼方一退兵,便有蓟县派来送信的探子进城,是蓟县守将段煨传来,段煨信中提到,蓟县险些遭黄巾贼攻破,幸得来路不明的英雄豪杰相救,救他们的英雄听言范阳城告危,匆匆留下姓氏便离去,定是前来范阳城,特此写信告之,以免误伤好人。”
“蓟县?那他是否言明来人是谁?可是大汉将士?”
令蓟县得以保全,眼下黄巾贼后撤定然与这帮人脱不了关系,这位邹靖所说之人究竟是谁?使郭嘉顿时兴奋不已,忙拽起邹靖的袖子,急问道。
“云妙杰,云军?”
邹靖微微皱眉,思索道,“段煨信中说那人只是留下自己的姓氏,并未提及自己是否是汉军部署,就带着众人离去,奉孝,公则,你们在中原之时,可曾听过此人,或者听过有云氏、云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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