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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又过分操心了不是?忘记咱们之前的约定了?”
谢青梧搂着顾夕漫的肩在石凳坐下,语重心长地道,“孩子大了,他们有他们的路要走,做父母的不应该过分干涉。
你得知道,我们的人生经历是我们的,照搬照套在他们身上未必就合适。
这件事该不该做,该怎么去做;这个人该不该交,该如何结交……得靠他们自己去验证,咱俩在旁看着,负责替他们兜底就行。”
“我知道。
人在变,世道在变,人们处理彼此关系的方式也在变。
父母没办法替孩子承担一切,也就做不到感同身受。
可我这不是担心嘛!
轻云那孩子心眼实,认死理,认定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是怕他有一天想不开!”
“这话我怎么听着不太对劲?你发现什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多年前他在暮云岭救过的那个小孩?他找了多少年了?到现在也还没放下。”
谢青梧噌地起身,惊问:“还没放下?他跟你说的?”
“他怎么会跟我说?上次回来,我无意间听见他和剑心的谈话,问有没有那孩子的消息。
后来我才知道,他一直在找那孩子,不但自己找还让剑心帮着打听。
而昨天轻晗的一席话,更是惊得我出了一身冷汗,整宿都没合眼。
我来问你,这些年他一个人在外面,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你可曾听他抱怨过一句?”
“没有,从来没有,他从来都是乐呵呵的。
问他有没有遇到难处,也都是笑着说他武功好,没人敢为难他。”
“是啊,从来都是乐呵呵的。
可就是这么个乐观要强的人,在轻晗面前说起莫待时,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说说,我能不担心么?我让你跟莫待接触,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说他好,我信,可这心里还是不安宁。”
“那要怎样你才能安心?”
顾夕漫叹道:“母亲为孩子的心,你不懂。
只有他们幸福,我才能安心。”
“轻云有说他现在不幸福?”
“那倒没有。
听轻晗那口气……”
顾夕漫沉思半晌,笑了,“算了,我也懒得操心了,由着他去吧!
只盼着莫待与我们谢家结下的是善缘,良缘。”
“善缘也好,孽缘也罢,是缘就躲不过。
既然躲不过,也就不必躲。
坦然面对又有何不可?”
飞来一只通体蓝色,没有一丝杂毛的袖珍鸟,停在柳枝上叽喳不停。
谢青梧见顾夕漫的眼睛又移不开了,笑着揽她在怀,施展轻功抓鸟去了。
行至半途,曲玲珑追上了莫待。
他站在路中间,还是那副以扇掩面,只露眼睛在外的神秘模样。
莫待脚步不停,绕开他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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