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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繁又不是圣人,他听了许多关于这个新媳妇的谣言,也难免信以为真,不过花遥的沉冷让他哑口无言,因为良医倒是另寻了不少个,却没一个能让他儿子醒过来。
就连妙手回春的四弟上官泰,都看不出上官谨言到底害了什么病,在这种情况下,恐怕再来一车的良医也是白费力。
上官繁不怒自威,双手从椅子的扶手上拿了下去,他对花遥笑着,笑的寒气森森,双手又背到身后去,广袖甩出一阵凉风,他道:“无论你是如何进了上官家的门,于情于理,你已是上官家的媳妇,在言儿还没有恢复神智之前,我无法做主替他写下休书。”
“所以说,花遥是吧,我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不要把外头那些谣言再带入内宅,我们上官家算是高门大户,经不起这么丢人的事情。”
说罢,还是微微笑,上官繁老爷脸上的肥肉被带动着抖了抖,他转身,带着一众妻妾离开了房间。
临走时,上官夫人吴氏瞪了上官瑾良一眼,似乎是让他注意点和花遥的距离,来往不要过于密切。
上官瑾良皮笑肉不笑,若不是他还顾忌着尊老爱幼的中华优良传统美德,恐怕早已拂袖而去了。
上官瑾良又笑看花遥,那笑容看不出是夸赞还是苦笑,只是皮搭在脸上的感觉,花遥看了好一会儿,才发觉那是抱歉的笑容。
花遥一手拖腮,一手按着大腿,脑海中转过无数画面,为了探听青玄道长的消息,她已经做好了在府上长期奋战的准备。
“也真难为你了,你一方面答应我要护着我,一方面又不能冲撞长辈,看的出来,你爹上官泰和这傻子爹的关系还不错,你今天为了我让夫人跌在地上,还真是让我感动……”
花遥看着眼前的空气,有些发怔,好像她说出的话,并不是说给上官瑾良听,而是说给自己听似的。
面对过上官府这一家人,她内心的不安算是平息了不少。
只是还有一件挂心的事情,她刚才没来得及问,她的小猴子小白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屋外又来了一个女人,女人敲了门框,道了声“我进来了”
,然后没等屋内人的准许,她就端着一盘衣物走到了内室。
这女人有些清脆的嗓音,待花遥看见了她的模样,才知她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称作女孩更为合适。
“夫人,奴婢蝉月送衣物来了,这都是冬天的暖料子,请夫人早早换上吧。”
蝉月的嘴唇翘翘的,很红,兴许是冬天比较冷,还起了一点白皮,她的眼睛大大圆圆,双眼皮很深,一直延展到眼角还是保持着上下重叠的样子,蝉月施了淡淡的桃红粉黛,整张脸蛋细腻又水嫩,瓜子脸,脸太小了,初步目测,正常男人的一个巴掌正好可以覆住她的脸。
蝉月很好看,小家碧玉。
“蝉月,以后不要叫我夫人,叫我姑娘就行了。”
花遥态度温和,但她本能地抗拒着与上官府产生的称谓关系,可是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是一朝就能抹杀的。
“恐怕不行,老爷吩咐过了,尊卑有异,在夫人还没有离开这里之前,不能慢待夫人,还请夫人不要为难奴婢。”
蝉月将托盘放在了梨花木的桌子上,她双手托起衣物,恭敬地朝花遥走来。
上官瑾良看出了花遥的愁色,便对蝉月说:“喊主子吧,怎么都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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