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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芳主冷冷一笑,其余二十三位芳主亦是怒不可遏,丁香小芳主更是恨不能将其抽筋拔骨的模样,“若非他!
主上又岂会魂飞魄散、含恨而终?!
言是你的弑母仇人也不为过!”
“丁香!”
长芳主出言相阻却已然来不及。
“你说什么?丁香,你说什么?”
水神面色煞白,指尖不可抑制地颤抖,“梓芬究竟为何而去?四千年了,你们究竟想要瞒我到何时?”
“主上为何而去?说起来,水神仙上当年亦贡献过一份力,可谓是功不可没啊!
今日我便是违背当年对先主立下的誓言自毁元神,亦要将真相告诉锦觅!”
丁香小芳主推开长芳主,“天下男子皆薄幸!
如今锦觅大了,便一个个要来拣这现成的爹爹做!
你可知当年先主为保下这孩子拼尽一身护体修为?是了,是我糊涂了,水神又如何会知?锦觅呱呱坠地、先主阖眼之时,正是水神小登科之夜,仙上春风得意看桃花尚且来不及,又何尝有闲暇念及旧人?”
水神浑身一颤,五雷轰顶,似彻骨寒水兜头泼来,揽着我的怀抱一松,蓦然起身,“天元二十万八千六百一十二年霜降……并非天元二十万八千六百一十三年夏至,你是说花界对外隐瞒梓芬的死讯近一年……?”
水神三魂六魄尽失,自言自语:“梓芬说她从未欢喜过我……梓芬说她从来只对天帝有情……梓芬逼我与临秀结亲……”
丁香小芳主掩面,泣不成声。
“二十四位芳主当年皆对先主立过誓言,水神仙上且莫要再逼问,当年之事,老朽略知一二,仙上可愿听我一述原委?”
一个圆滚滚的橘红影子挡在了丁香芳主面前,定睛一看,竟是听惯了壁角的老胡。
水神不言不语,安静得骇人。
“当年天族太子如何步步为营骗得先主芳心,仙上想必比老朽更清楚,然则先天帝遗世前为其订立了鸟族公主凤凰为妻,时逢六界动荡,天族太子为稳局势,履行婚约结盟鸟族灭魔界逆叛继位天帝,先主情灭神伤,天帝手握重权不改风流本性,仍纠缠先主,欲纳先主为侧妃,先主不堪其辱,拒不相从。
仙上仁善,对先主十几万年如一日,先主对仙上日久生情,本是一桩悬崖勒马回头美事,孰料,天帝知悉后勃然大怒,将先主强行玷辱,先主欲跳忘川自毁元神却被天帝施术拦截,拘禁于栖梧宫中。
另一方面,天帝密谋指婚仙上与风神。
天后生性奸猾,天帝举动被其看出端倪怀恨在心,后趁先主昏迷之际,下毒火焚先主灵元五内,先主虽逃脱,却元神大伤,自知时日无多天命将至,遂对水神仙上冷言相对,逼退仙上,望仙上与风神结亲后能将她忘却,得到美满幸福。
先主不欲萄萄步其后尘,故令二十四位芳主谨守其身世,用锁灵簪压制其天人之貌,并限萄萄万年居水镜之中,命我时时看管,孰料……”
老胡仰天一叹,无限辛酸道不尽。
“江南生梓木,灼灼孕芳华……梓芬,梓芬,上天入地,师兄却上哪里去寻你?”
水神阑珊泪满襟,满目水晶碎。
我抚额悲从中来,莫成想,我竟然真是水神与花神之后,“水性杨花”
似乎是个不大好的词……
转念一想,在我跌宕起伏的身世大戏里,原来挑大梁唱白脸的竟是凤凰爹娘,往后可借此再讹一讹那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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