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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路边是一个小有名气的酒店。
他急促地解释:“我并没有歧视女性,更没有否定女性的工作能力。
你从我的角度
,想想我的话,我真的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他生怕林菲觉得他有什么企图,又急巴巴地补充,“同事之间的那种担心。
不知道你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林菲忽然发现,丁焰着急的模样,竟然有些可爱。
仔细想想,王小烦就是农民工出身,丁焰那么帮他,证明他对农民工没有偏见。
其实,她并没有生他的气,她只是对现
在的女性职场环境不满,或者说,建筑行业对女性太不友好。
她点头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她快要迟到了,她在等待丁焰下车。
丁焰就像做错事的小男孩,低声嘟囔:“有一本书上说,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视角,导致我们看到的世界,并不是它真正的模样。
你觉得大家都很努力,很珍惜自己的工
作,这只是你的视角。”
丁焰竟然看过那本书?林菲心中诧异,但她真的快迟到了。
她故意看了看手表。
丁焰想起远在非洲的五年,心中万千感慨。
他脱口而出:“我刚去非洲的时候,当地人热情地欢迎我们,我认为他们一定很高兴,我们帮他们建公路,造高铁,给他们创造就业机会。
他们一定会努力工作,积极配合我们。
结果呢?很多人在工作的时候偷奸耍滑,时常有人偷盗材料和施工设备。
更夸张的事,每次发工资,很多人拿到薪水之
后突然就消失了,好像世上压根没有这个人……”
他的声音渐渐弱了。
他有一肚子的苦水,可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些。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
林菲无奈地看着丁焰。
这人是不是傻?是他无意间中利用性别优势,得到了了去非洲的工作机会,现在又对她说这些,难道要她感激涕零?再说了,新人刚入职场,哪有容易的?她曾经被工人无视,被工头戏弄,被甲方嫌弃,甚至有人当面对她说,女人生来就是“不祥”
的,不能进工地。
这些年,她何尝容易!
她指了指手表:“丁焰,我真
的赶时间。”
丁焰一连“哦”
了两声,赶忙下车。
林菲客气地与他道别。
丁焰看一眼路边的酒店招牌,好心提醒她:“听王小烦说,这家酒店是相亲圣地,人很多的,吃饭要等很长时间。
”
林菲拾阶而上,忽然又停下脚步,回头对着丁焰说:“我就是来相亲的。”
“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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