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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泼冷水,将昏迷中的小山羊泼醒了来,他记忆还停在面包车里,他记得冯建彬用手指在他后颈,头骨与脊椎之间某处,猛击,然后他便酸麻中眼睛发黑过去了。
这一醒,他发觉了他被双手反绑后背,双腿也是绑的死死的,他靠在了一个人身上,这个人也是手脚绑死,正破口大骂:“你们是谁?他么的,敢绑老子,知不知道我浪四是道上的!”
“我看这两句就够了,”
旁边站着的老土瘸拐走来,“再让你他么的叫唤,我怕忍不住提前弄死你!”
老土揪着浪四的头发一拽,露出脖子,狠狠在后颈上来了一砍,浪四一句:“哎呦我靠!”
歪头栽了地上。
冯建彬拿手机放小山羊跟前,冯建彬说:“年轻人,快说两句话。”
小山羊已经明白,他被绑票了,之所以让他开口说两句话,就是证明自己在这个绑匪手上,手机里的人,很可能就是恒伯伯,这是在利用他引恒伯伯过来,对恒伯伯这么不利的事,他怎么能去配合他们,他不说话,紧紧闭口。
冯建彬脸色不太好看了,他说:“你要懂得配合,不配合会有苦头尝!”
小山羊低头,像是没听见,就不开口。
“好吧,你愿意挨疼,我也没有办法。”
冯建彬看一眼老土,老土心领神会,上前将小山羊反绑背后的双手向上掰。
这种反扭的痛,那是相当的剧烈,手腕,胳膊肘,肩周,都像有火烧的千万根针在不停的扎一样,小山羊哪里受得了,可他告诉自己,不能喊出来,他牙齿咬的紧紧的,任疼痛如何燃烧,他就是不叫,脸上汗,眼里的泪,跟水浇似的往下滴。
老土骂句:“还他么的挺屌!
我看你还能忍?”
说着,向上掰得更狠了,最终小山羊憋不住痛声“啊——”
大喊。
电话里杨树恒的声音:“住手!
我听你的,快别伤害他们!
你别伤害他们!”
冯建彬满意的笑了,说:“你放心,我对他们两个人的命不感兴趣,只要你照我说的去做,五点,带着枫叶过来,我完整的把他们交给你,警官,你是个有原则的人,而我也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只不过你我不在一条路上罢了,不多说,咱们五点见……”
挂断电话。
老土问:“要不要把这小家伙再弄晕?”
冯建彬说:“这么文静的孩子,还是让他醒着吧,对于我们来说,他醒着不就等于晕倒吗,还是多让他看几眼这个世界吧,万一那个警察反悔不来了,他就与世界说再见了,毕竟他还这么年轻,早早结束生命,那是多么可怜的一件事情。”
“那好,听你的,接下来咱们该做什么?”
老土问。
冯建彬看看院里水塔,说:“你上水塔上,看看周围有什么情况,站得高,看得远,有什么动静你就跟我说。”
“好!”
老土瘸拐着往水塔走去。
不得不说,这个废弃油漆厂的地理位置对冯建彬来说,是绝佳的好地方,因为油漆厂四周没有隐蔽的事物,十分空旷,空旷延伸能有三公里左右,杨树恒如果带着一帮警察过来,水塔上的老土就会看得一清二楚,而且在这个油漆厂就是有再大的动静,哪怕喊破天,也是无人知晓的。
冯建彬坐在一把破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似乎很悠闲,他想,杨树恒肯定不知道枫叶的真正用途,他这么有原则,肯定会拿枫叶来换人命,到时候我既拿回了我的东西,又解了恨,要了他的命,一举两得。
小山羊可没那么悠闲,他又恐惧又担心,他肯定也怕死,想到死,全身都软了,可他又不想恒伯伯踏入这危险境地,老土刚才已经说漏了他们要置人死地的计划,他对浪叔叔说了,不想提前弄死你,用了“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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