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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绮玉出国了?”
穆云枭问。
“起初我们也想不到,后来一打听,就知道了,难怪地府里没有绮玉死亡的记录,因为她出国了。”
小黑说,“如果说是客死异乡,是不是太惨了点。”
“绮玉不惨。”
孟晓沁说,“绮玉还是当年的那个格格,敢作敢当。”
原来孟晓沁和小黑得知了珍官的心愿后,一开始也发愁找不到绮玉。
后来想起了光明大剧院那里有个看门的老鬼一直没投胎,也许他那里有些线索。
于是就去找了老鬼。
他们告诉了老鬼,关于珍官、荣哥、绮玉还有日本人野田的纠葛。
“你当初不想多说什么,其实是因为珍官和日本人好过,你其实是不想旧事重提,让珍官蒙羞,是吧?”
孟晓沁问老鬼。
老鬼叹口气,点点头。
“过去的有些事,不能全怪珍官。”
孟晓沁接着说,“他一个唱戏的,还能怎么样。
只不过是想保护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只是用错了方法。
这孩子也是命苦的。
他现在就想知道绮玉在哪里,如果可能的话,是不是能帮他们见一面。”
老鬼并不知道绮玉最后去了哪里,可他却知道,绮玉后来和这家光明大戏院有来往。
荣哥意外身亡以后,绮玉终于得到消息,回到了上海。
荣哥的死,把珍官的去向变成了一个永远无法破解的疑团。
绮玉也像野田那样,想尽了办法找珍官。
直觉告诉她,珍官就算要潜逃,也不可能不说一声就走。
何况以珍官怯懦的性格,连延安都不敢去,何况是在日本人的眼皮子底下潜逃出去。
可是,珍官就像清晨的第一滴露珠,无声无息地蒸发了。
绮玉快疯了。
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说没有就没有呢。
她找了戏班子的每一个人询问,甚至还去找了野田询问。
自从珍官失踪后,野田也大病了一场。
他居然接见了绮玉,虽然并不礼貌,但好歹告诉了她,他也不知道珍官去了哪里。
两人都用尽了手段寻找了大半年,到如今都心里有数,知道珍官可能不在人世了。
万念俱灰的绮玉最后回到了光明大戏院。
那一天,雨下得很大,绮玉在雨里站了很久,望着烟雨迷蒙中的光明大戏院,她始终觉得珍官一定在这里留下了什么线索,可是她无法猜到。
也许,这就是她毕生都无法解决的遗憾了。
绮玉哭了,在大雨里淋得浑身湿透。
看门的老头出来递给她一把伞,请她进门房里去躲雨,还给她倒了杯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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