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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辞说:“不用你洗。”
说着自己收了餐盘和碗去水槽。
叶希牧默然了一下,依然走去水槽。
季辞放了水冲洗餐具,叶希牧伸手去拿洗洁精,被季辞把胳膊拉了回来。
“傻呀你?有洗碗机的。”
她抬足尖轻轻踢了踢流理台下面的柜门,斜倚着台子低着声音说:“你还真以为我自己洗呀?”
她嗓子一低,便有异样的性感暧昧,手指依然轻扣着他的手臂。
叶希牧眉头一皱,收手回来,却被她五指扣得更紧,距离又拉得更近。
他的肌肉、他的血脉在她手指底下搏动。
她的皮肤很薄,每次跳动都令她感到震颤。
她下意识低低呢喃一句:“Embrasse-moi.”
万籁俱寂,蝉鸣与蛙声自窗外清晰地传来,还有永无止息的江流奔涌。
白色圆月一样的吸顶灯散下柔和的光,潺潺流下的自来水被照得好似钻石水晶一样。
或许是法语与英文本就同根同源,也或许是气氛本来就是对的,他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拧着眉绷着脸向后退去,却顶住了背后的墙。
季辞双手落到他腰上,用力一踮脚,吻上他的下唇。
她速度很快,攻城掠寨,未待他反应过来,舌尖已经勾上了他的舌尖,像两尾鱼。
少年,少年真好,新陈代谢,自净自洁,食完不过短短几分钟,气息又变得清新。
她贴着他温热的小腹,隔着衬衣,她都感觉到他身体紧绷得像石头。
她轻轻抚他的脊背,唇上却始终用力。
分开时他的脸飞快别向一边,一双漆黑的眼眸如有水洗,雨过天青,紧咬着牙,不知他在想什么,脸色却有不自然的潮红。
“是初吻吗?”
她问,嗓音似烟。
他紧闭着唇,不答。
目光落下来,是硬的,她看到他曲起的手指也是硬的。
他一定在想,她怎么能问出这么无耻的问题。
“回学校去吧。”
她说。
他大为意外地抬起头。
“怎么,还想留在这里?”
她意有所指地笑,笑出几分深意。
他转身,疾步过去拿书包,听见她在身后说:“觉得快乐的事情,就接受它。
人这一辈子,快乐的事能有几样?”
走到门口时,被季辞叫住。
她抛一样东西给他,说:“以后要来就自己来,我在睡觉的话,不要叫醒我。”
他本能地伸手接住,竟是一把钥匙。
他攥着这把钥匙,像攥着一枚烫手的火石。
回头看,她依然抱着双臂斜倚在门边,执着地又问他一句:“是初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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