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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他解开了自己已经干的黑色外衫,盖在了她身上。
苏安安觉得冷,立马紧紧的攥着黑衣。
沈君承掏出怀里的药,好几个瓶瓶罐罐,可惜,都疗伤的,独独没有带发烧的。
嘁了一声,他转身出了洞口,砍了个竹子,盛了点水回来,又把自己的帕子沾了水,搭在她的额头。
山泉水冰凉,搭上去的时候她猛地一个哆嗦,抓住了他的胳膊,口中喃喃不断,一直喊娘,娘……
沈君承眉心突突直跳,这是她第二次喊他“娘”
了。
上一次是为她治疗寒毒的时候。
她抱着他一直喊娘……
他把人揽到怀里,把水喂给她,她应该是渴的厉害,一口气将竹筒的水喝完了。
唇角的干裂似乎好了些许,她又陷入了昏迷。
沈君承刚想放下她再去弄点水,就发现她不知何时攥住了他的衣襟,攥的紧紧,都快给他拉散了。
并且癔症般的低喃,“娘,别走,安安好冷……”
沈君承:“……”
半晌,他妥协,放下了竹筒,将她抱了起来,拍了拍她的后背,道:“睡吧。”
“娘”
不走!
苏安安这才渐渐松开了他的衣襟,靠在他怀里,彻底昏睡了过去。
卯时不到,天色已经微微有些泛明,可以视物。
远处似乎传来了马儿嘶鸣声,沈君承猛地睁眼,眸子里毫无困顿之意。
仔细的倾听了一阵后,他松开了紧蹙的眉心,是付豪。
速度挺快,估计处理完龙虎帮就赶忙下来找了。
他垂眸看了看怀里仍旧昏睡的人,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退烧了。
他手刚撤回,苏安安睫毛就动了动,而后慢慢睁开眼。
朦朦胧胧,山洞还是暗的厉害,苏安安不适的眨了几次后,倏地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推开了沈君承。
妈呀,一睁眼就看到一张阴森森的面具在自己的咫尺距离,苏安安以为见鬼了,她的心啊。
沈君承蓦的感觉怀里一空,温热骤离。
他眯眼,“怎么,这么怕我?”
听声音苏安安才反应过来,不是鬼,是冷莫言。
她舒了一口气,歉意解释道:“不是,刚刚一睁眼就看到门主的面具,一时没反应过来,抱歉。”
沈君承也顺势起身,看了她一眼,道:“醒了刚好,付豪来了,现在送你回去。”
言罢,他捡起刚刚从她身上掉落的外衫穿起。
苏安安这才注意,他的衣衫刚刚是盖在自己身上的,因为她倏地起身,导致那件黑袍掉在地上了。
她低头一看,自己只剩了一件中衣,外衣不知何时被挂在树杈上去了。
不用猜也知道是他帮忙弄的,昨夜虽然迷迷糊糊但她也知道自己发烧了。
那现在几没事,肯定都是他照顾的了。
她抬眼,偷偷看他,耳尖略红……
他穿衣速度很快,三两下就搞定,而后率先走出洞口。
苏安安才去拿自己的外衫匆匆穿好,期间扯到肩膀伤口,依然痛的她倒抽一口气。
沈君承就站在洞口等她,见她出来,忽然不咸不淡的来一句,“你昨夜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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