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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利看着韩遂脸上的恼怒之色,顿时笑得愈发灿烂,眼神中掠过一抹精光。
“哦?是吗,原来韩老将军帐下的人马也折损了两千人?老将军坐拥金城郡,雄踞凉州十余年,树大根深,家资殷厚,这点人马还值得挂在嘴边上吗?”
“你······黄口小儿,你想离间我等联军吗?只怕你打错了主意,我等同仇敌忾,此番势必诛杀你这黄口小儿!”
韩遂被李利的一番讥讽气得胡子眉毛一起上扬,脸红脖子粗,阴狠地看着李利。
李利笑呵呵地道:“不、不不!
韩老将军言重了,李某绝对没有挑拨之意,只是说句公道话而已。
现在咱们言归正传,好好说道说道!”
瞬间,李利话音一顿,收敛了笑容,冷峻地叱喝道:“韩遂老匹夫,你好歹也是朝廷敕封的镇西将军,此番为何带领大军无故犯我边境?怎么,老匹夫早年造反有瘾了吗,眼下又想兴风作浪?”
“黄口庶子!
你······胆敢对老夫如此不敬?哼~哼~哼!”
李利左一句老匹夫,右一句老匹夫,气得韩遂直跳脚,双眼圆瞪,老脸酡红,胡子眉毛上蹿下跳。
多少年了,韩遂在凉州一直受人尊敬,是享誉西凉的名士,即便是早些年被伯玉和李文候挟持之时,也颇受礼遇,何时遇到过今曰这般羞辱。
一直以来,韩遂自负文武双全,胸中有谋略,脑中有锦绣,自恃甚高。
甚至于,他平曰里都不屑与马腾、候选等武夫为伍,认为自己才高八斗,与这等武夫相交,简直就是自降身份。
但是,今天韩遂彻底地被李利激怒了。
一句“老匹夫”
,让韩遂心痛如绞,如坠冰窟一般难受。
他历来不与匹夫为伍,更不会正眼相看只懂得舞枪弄棒的莽夫,俨然高人一等,以饱学之大儒自居。
没想到啊,现在他竟被李利连续几句老匹夫叫得方寸大乱,暴跳如雷。
恼羞成怒之中,韩遂看着李利那张年轻俊秀的脸庞,竟是如此的面目可憎。
瞬间,他突然大喝一声,“成宜何在,给我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
“诺,末将领命!”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自韩遂身后的军阵中传出。
旋即,但见一个身形壮硕的魁梧大汉横刀立马,疾奔出阵,寒光淋淋的刀锋遥指李利杀将而来。
“滕霄何在?与我诛杀此贼!”
李利微眯着双眼,看着对面疾奔而来的成宜,眉头微皱,骤然一声大喝,命令滕霄出战。
“诺!”
策马阵前的滕霄,听到李利的命令后,应诺一声,随即打马出阵。
踏云神驹疾驰而出,瞬间跨越了百步距离,后发先至地奔至战场中央。
“锵———!”
战马疾奔之中,滕霄手中的双戈大戟与成宜的长柄大刀凌空相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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