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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
林鹤时第一日到翰林院述职,等忙完事物,已经是掌灯时分。
走出翰林院,沈崇山安排在他身边的侍卫便迎了上来,“公子,国公等您一见。”
“我说过,不见。”
林鹤时目光不动,往前迈步。
“国公已经先将花漓姑娘请去。”
侍卫话音方落,就见那道颀长的身影驻停,转身睇来的目光锐利如刃,似被扼紧喉咙的凌厉气势,让侍卫骤然一凛,低下眼拱手道:“公子请。”
……
花漓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哪里,也没有见到任何人,那两个侍卫关上门就没了踪影。
花漓紧搂着林瑶,心神不宁地望着无涯问:“你身手不是了得,怎么也不反抗两下?”
无涯眼里的迟疑被花漓捕捉到,微抬起声音:“你知道是谁?”
花漓皱起眉心,她起初以为是段祤安排的人,因为她没去见他所以把他激怒了,可现在看起来,显然不是那么回事。
无涯迟迟不语,花漓心急催促,“你倒是说呀。”
无涯再三犹豫,事关信国公和林鹤时的身份,他擅自说出来,定是不妥,只是眼下不知道信国公是什么目的,花漓又一无所知,若是慌张说错了什么话。
思忖良久,无涯才郑重抬眸,“我告诉你。”
侍卫引着林鹤时穿过回廊,来到一间屋外,躬身道:“国公就在里面等公子。”
林鹤时抬手推门,沈崇山端坐在太师椅中,目光随着推门声抬起,落在林鹤时身上。
颇具威慑的目光里难掩对林鹤时的赞许,他果然没看错这个孙儿,连中三元,皇上赞誉有加,不愧是他沈家的血脉。
林鹤时连面上的礼数都懒于去做,开口问:“国公可以把人放了。”
“放肆。”
沈崇山声音肃沉,“你便是这么与祖父说话的。”
“国公别说笑了。”
林鹤时浮出冷色,“人呢。”
沈崇山冷板着容色冷哼,“我让人请你你不来,现在倒是为了个女子火急火燎。”
说到此,沈崇山冷硬的神色微微黯淡,痛心和怅然浮于眼下,“还真是和你父亲一样的混账。”
林鹤时眼角抽跳,“信国公说完了吗?”
沈崇山一生戎马,立军功无数,无论在军中还是国公府,都是说一不二,几时有人敢这样忤逆。
他不满而视,对上孙儿毫无情感的目光,想到这些年的亏欠终究是退让了一步,“你放心,人好好的。”
痴沉儿女情长在沈崇山看来是最糊涂的事,得知林鹤时在琼林宴对皇上说的那番话,他就已经不满,听侍卫所言,这个女子似乎还和金骁卫统领有什么瓜葛,本就出身不够,还有不清不楚的事情,他是如何也看不上的。
“既然你来了,我也不妨和你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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