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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楠想了想,大概是自己的心思太敏感,太细腻了。
朱冉一听,呵呵地笑了起来,就你那心思还叫敏感?还叫细腻,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呀?林黛玉呀?你们之间还差得远呢,你做薛宝钗还差不多,只可惜这个世间还差个混迹于女人圈子里的宝二爷。
芷楠说看你没有读过多少书,倒还很会讲的嘛。
朱冉说这有什么费解的,甄英莲从小被人拐卖,一旦遇到林黛玉和薛宝钗就舞文弄墨做起诗歌来,关键看遇到什么老师了。
所以嘛,我自从遇到你,也算是遇到老师了。
芷楠说得了吧,谁是你的老师?你还是我的老师呢,你社会经验多,见多识广,我跟你相比,不过多读了几本没有的书罢了,又有什么用呢?百无一用是书生。
朱冉说你说得不错,我觉得有的时候你就是读书太多了,所以才很容易上别人的当的。
芷楠一听她这么说,觉得太不着边际,这都谁呀?上别人的当?想到这里,她说我上过谁的当了?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朱冉说你就自己骗自己吧,上过男人的当呗,还有谁的?
芷楠说你这张嘴巴呀,真真佩服!
你确实太聪明了,聪明得让我五体投地。
朱冉说我知道你在贬损我,我一点儿也不生气,但是我告诉你,你所念念不忘的方圃其实未必如同你所想象的那样好。
芷楠一听这话有点急了,谁念念不忘谁了?我还没有胡思乱想呢,你就开始云里雾里了,这都是哪里跟哪里呀?
朱冉低下头,禁不住地偷乐。
芷楠说哦,我知道了,兵不厌诈,你这是在诈我呢?
朱冉说我还讹你呢?你相信吗?
芷楠说今天倒是怪了,咱们俩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怎么一见面反而斗起嘴来了,看来都是梅雨天在作怪?
朱冉说得了吧,不跟你开玩笑了,说点正经的吧。
方圃走了?
芷楠点了点头。
朱冉说走吧走吧,等等我也要走了。
芷楠说你这是开玩笑呢?还是当真呢?
朱冉说当然是当真了,这里又不是我的家,我是四海为家。
芷楠说你就忍心舍得女朋友?还是你们一起走?
朱冉说我要承担起男人的责任,爱情不是面包。
芷楠说这话也不能那么说,以前农村的爱情就是面包,有了爱情,就有人给口饭吃,女孩子就饿不死,很多嫁女儿的人家几乎都是这么想的。
不像现代的城市里,很多人把爱情当成lace花边,耐看不耐用的东西,又有什么价值呢?
朱冉说你不是一直追求真善美吗,其实美也是具有价值的,只不过那种价值是不能够用金钱衡量的罢了。
芷楠说,你说得有道理。
朱冉说就是嘛,比如你自己的爱情,你说它是面包呢,还是lace花边?你自己说说看。
芷楠一听,低下头来想了想,说也是呀,我自己都说不清楚了。
朱冉说要不二者都有?
芷楠点点头,纯粹的爱情大概是没有的,爱情是个复合体,就看面包和lace各占多大的比例了。
朱冉说是啊,不管面包还是lace,先拿过来用了再说。
芷楠说拿过来可以,但是消化不了心里难受怎么办?
朱冉说那就看你自己了,下猛药也可以,顺其自然也罢,条条大路通罗马,总能够找到适合自己的办法的。
芷楠说你也就是说说吧,自己不也是一路哭着过来的,现在找到适合自己的人了,过去受的苦难道一下子都忘了?
芷楠本来只想给朱冉发热的大脑泼点冷水,没有想到触碰到朱冉敏感的神经,朱冉的眼圈一下子红了。
芷楠知道说错话了,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回,那怎么可能呢?她只能怯怯地看着朱冉默默地伤感。
其实,想让朱冉大哭上一场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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