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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就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校事府会屡次盯上我呢?”
若非是有这种奇怪的危机感,司马懿很自信,按照规划的道途而行,日后的道路将会非常顺遂。
即便是荀彧被迫不站曹氏身后,自己也能乘着关系之便,左右抉择,或是归隐而退,终究是保全之道。
自从被盯上之后,司马懿就觉得很别扭了,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随时会捅一刀子。
本来他以为是那位才情极高,行事出人意料的郭府君。
现在却又隐隐感觉是许君侯。
“总觉得,应该是许君侯在盯着我。”
司马懿淡淡的说道。
没想到张春华闻言乐了,“人家许君侯图你什么?那可是白身起家,战功赫赫的文武全才,而且还这么年轻。”
“许都的百姓可都念着他呢,我听说许郊那些原本军屯之地,现在得了田土的百姓家里,还供奉许君侯的神像。”
“这都已经是功德了,你还蹭上他了。”
“什么意思!
你这话什么意思!”
司马懿终究是破了防,起身作势与打,但张春华嘴角扬起坏笑的迎上来,他又十分惧怕,于是心一横拉着她就往屋里去。
不到十息,张春华理着裙摆出门来,轻蔑的笑道:“我听说人家可是十几个天仙美眷,从不带停的。”
“你一个妇道人家!
上哪听说这些去!
?”
司马懿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憋屈至极。
俄顷,两人在院里还在有一句没一句的相互讥讽着,门外传来了家仆的脚步声。
“少主,门外送征辟文书的又来了……这已是第六次了。”
司马懿面色顿时发苦,忙摆手道:“称病不见。”
“校事亦跟随而来,还带了军医,说如有病痛,立即医治。”
闻言,司马懿霍地站起身来,脸色不断变化,心里翻江倒海。
这是要把我往绝处逼。
那就是已不能避了。
丞相府这是一定要司马氏立即站队!
东归老臣之中,如今最为显眼的三个家族无非是杨彪代表的杨氏、司马防代表的司马氏、钟繇代表的颍川钟氏未曾有明确归附。
其余那些汉臣家族都是闻风而动。
应该每个人都在受着不同程度上的逼迫。
司马懿面无波动,可心中却是在不断深思,此刻张春华也是有些惊慌,凑到司马懿身旁拉住他的衣摆,轻声问道:“是不是在外得罪什么人了?”
“不是,夫人别慌。”
思索片刻,司马懿朝着家仆道:“去告知门外来使,并非是一般的病,而是突遭货马碾压,双腿已断,需在家养病,过几日,我会亲去丞相府解释。”
真他娘的,要来狠的就狠到底。
我自毁双腿,总不能再缠着了吧!
你校事府就算再为鹰犬爪牙,也不能这般欺人太甚。
若还欺压,群臣便可攻讦校事府,进逼陛下取缔。
郭府君非要逼迫,仲达也并非坐以待毙之辈。
司马懿的狠劲被激发出来,双眸锐利逐渐露出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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