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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我发现监视哑巴的人应该走了,因为哑巴渐渐的对别人的话有了反应,可以点头或摇头表示同意或者不同意,眼睛里也不再是一片迷茫。
然而笑话还是不管用,这家伙好像天生不会笑似的。
至于红灯区什么的,我倒想丢他去那些地方,怕只怕转过头就被安常在以拐带她老哥的名义给剁了。
安常在整天在哑巴旁边实行那套催眠大法,看来效果不错。
又这样风平浪静的过了差不多两个月,天气渐渐的凉起来。
我几乎都忘了还有这茬,生活也渐渐回到正轨上,偶尔和安常在吵吵嘴,偶尔吐槽一下生活学习,唯一证明这一切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就是伊叔每天送来的练习题,就是教我那些谋略的。
譬如面对一个人的时候,说话的语气该如何、动作、脸上的表情该是怎么样的,怎么根据对方的表情和动作去判断对方的想法。
简直是侦查与反侦察,与心理分析相似。
我这种人,纸面上的东西从来学不好,纸面上的东西会给我一种感觉:反正资料就在面前也跑不了,什么时候学都可以,没必要现在就学。
也就是说,纸面上的东西让我觉得可学可不学,学不学无关紧要,所以不用那么着急。
我要学一样东西,就必须得扔进那种不得不学的状态下才行。
让我觉得非学不可我才会学。
我在特定环境下的学习能力异常惊人,但如今没有所谓特定环境,所以那些问题我根本看不出它们写的是什么。
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我和安常在打开了老哥的房间,因为要给哑巴收拾出来,毕竟总住书房那里不好,天气也凉了。
这件事安常在催了我好几次,打树叶开始发黄就催,我一直推脱着,不只是不想。
我从阁楼外面搬下来的那些瓶瓶罐罐还得找个地方放,省得不小心碰着了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三年了我都没进过里面,因为辛姨说它的钥匙丢了。
而且一个死过人的屋子,任谁也不会乱开。
其实打开它很容易,只需要一只发夹。
门易开,心结难解。
我知道这些年肯定没人动过里面的东西,哥哥的一切都完好地保存在里面。
我其实并不知道真正的哥哥是什么样子的,因为他的一切都是别人对我说的,他的性格相貌怎样怎样,都不属于我的记忆了。
辛姨口中的哥哥是一个古董迷,比较精明,从小就很聪明,只是有些调皮。
我猜这多半是真的,以前伊叔和十叔照顾我们几个,他这爱古董的性子恐怕是和十叔学来的,精明这一点大概是伊叔教的。
记得打开房门后,里面脏的程度超乎想象。
哥哥的房间里落满了灰尘,蜘蛛网布满了天花板,看得我直冒冷汗。
看起来真的很久没有打扫了。
后来我叫人重新换了个锁,自己又配了几把钥匙,可以随意出入。
我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呛鼻的味道,风夹着灰尘扑面而来。
我背后的安常在被呛得直咳嗽,我说我挡在前面的都没咳嗽呢,结果话一说完鼻子一痒,打了两个阿嗤,安常在就笑我说人品不够好,整天有人惦记着骂。
我郁闷,我有那么多仇人么?
哥哥的房间布置十分简洁,虽然因为太长时间没有打扫已经很脏了。
我一进门就看见墙上贴有一些他考古时拍的照片,或者图,还有他以前得过的一些奖状。
倒是我们家庭的照片非常少,扫视了一圈都没发现,哥哥以前应该不经常回家。
以前辛姨也说过,我哥哥因为是准族长,从小就被放到外面“游历天下”
,好让他多经历一点东西,一年到头都很难见一面。
长大之后则更加,天南地北的跑。
我走近一看,发现这些照片和图纸上面要么就泛黄了,要么就发烂了,有些上面布满了黑点,都散发出一股子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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