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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高气傲的季舒墨怎么可能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这样莫须有的罪名。
“二姐,舒墨何错之有……”
见赵公子怒目火光,季如芸一惊,连忙惊慌地压着季舒墨的背部,动作粗鲁地强迫他跪下。
季舒墨踉跄地跌跪在地上,凤眸微缩,身体僵硬,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来。
正当季如芸赔礼道歉时,看戏许久的萧晚终于姗姗来迟,掐准最后时机赶来救场。
“赵公子,舒墨是我的夫郎,为人光明磊落十分正气,绝对不可能想要破坏你们未婚夫妻之间的感情。
二姐会让舒墨去找万小姐谈生意,恐怕是认为舒墨能言善辩、口才出众,定能说服万小姐多宽恕几日。
造成这样的误会,是舒墨未考虑周全,萧某作为妻主愿意替舒墨向您赔错,望您能宽恕舒墨的无礼之举。”
季家是萧家的亲戚,若是季家毫无还债能力,萧家会被追究连带责任。
当然这种情况下,萧晚完全可以给季舒墨扣上一个水性杨花的罪名,以七出之一的淫罪将其休弃,彻底断绝与季家的关系。
但这样的罪名并无确凿的证据,毕竟季舒墨并没有真正与这位万小姐偷情。
她要做的是慢慢动摇季舒墨誉满京城的盛名,激化季舒墨与季家母女和楚慕青之间的矛盾,从而以铁证揭露季舒墨与楚慕青之间狼狈为奸的奸情。
萧晚的出面调解,使得僵化的场面向着良好的方向转变着。
在萧晚表态愿意由谢记衣铺接手跟进这三百匹染色丝绸后,季记布坊毁约的赔偿金由七千两白银降至为四千两,而季如芸万幸地逃过了皮肉之苦和牢狱之灾。
事件平息后,季晓风对萧晚可谓是热情非凡,心想着她这媳妇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的,还有着利用的价值。
但萧晚并没有给她任何机会套近乎。
她认真地表示自己还需与聚宝斋的东家洽谈合约,所以很快地离开了季记布坊。
由于被季如芸按倒在地,季舒墨的膝盖上皆是青紫的乌青。
回季府后,他草草地上了药,一瘸一拐地向着大厅走去。
“若不是四弟得罪了那位赵公子,季记布坊根本不会被聚宝斋怨恨上。
早知道他只会拖后腿,还不如我亲自去求万筱。”
刚才赔礼道歉时,季如芸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以至于此时,她说话尖酸刻薄,隐含着怒意和不满地向着季晓风发着牢骚。
“二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连续两次撞见季如芸颠倒是非抹黑自己的场景,季舒墨气得簌簌发抖,不由冷嘲道:“自己愚蠢被骗,我好心帮忙竟成了我的不是?”
“好心帮忙?!”
一直压抑怒意的季如芸暴跳如雷,指着季舒墨厉声责难道:“当初让你嫁给萧晚,还不是指望着你能飞黄腾达多多帮衬帮衬夫家?你看看你,嫁进萧家那么多月,有具体帮到我们一件事吗?让你帮忙从萧晚手中要银子,结果却被萧晚收回了一部分的利润!
要你帮忙去聚宝斋说说情,结果惹得季记布坊一身腥!
事情办不好也就算了,连萧晚的心也抓不住!
那个谢初辰都比你会赚钱!
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今日遭受这么大的屈辱,季如芸早已经气糊涂了。
什么该说的,什么不该说的,全部噼里啪啦地发泄了出来。
和季如芸满腹怨气相同,季舒墨这一整天四处艰辛奔波,早已心神疲惫、满腹委屈,被季如芸这般冷嘲热讽地谩骂,他的内心如同被刀捅了一般,哗啦啦地流淌着鲜血。
算是看清了季如芸的自私自利,季舒墨微扬起嘴角,冷如流泉的声音低哑流泻:“二姐,既然我在你眼里一向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日后,别再求我帮你做任何事了!
舒墨就此告辞,二姐你好自为之!”
见季舒墨竟然生气地拂袖离开,季晓风瞪了一眼季如芸后,慌慌张张地追赶了上去。
一瘸一拐地未走几步,见母亲急急赶来宽慰着自己,季舒墨低落的心情瞬间柔软了起来,谁知却听母亲冷不丁地嘱咐道:“舒墨,刚才萧晚肯出手相救,肯定还念着旧情。
这次你可要好好地抓牢萧晚的心,想办法从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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