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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不当初,此后认真学习保证不叫大人失望。”
诚恳的态度让赵温火气平息下来:“不是阻止年轻人玩耍,你在外胡闹为父可曾管过?”
说着话走回原位坐下,再抬眼看向刘琰一脸无可奈何:“注意身体,那药不可多吃。”
人家赵温什么都知道,就是放任不管而已,刘琰臊得不行,有个地缝一准儿钻进去。
赵温眯着眼睛没有急着开口,沉默了好一会儿眼皮抬起沉声说话:“此行有何收获?”
“往日太狂。”
赵温神色刚有所缓和,转而再次沉下脸色:“对杨弘农,司马河内是何印象。”
“厚实君子。”
“此话何解?”
“计不如人输得彻底,对方到底还是卖了情面,郭氏无恙也算留有余地。”
赵温摇头不止:“你还是未曾看透。”
刘琰重重嗐了声:“想好了,今后靠着家里,父亲看透也算我看透。”
话音落下密室内寂静无声,灯火摇曳身影迷离,水钟滴漏水珠,落在碗中滴答作响,赵温慢慢起身走到水钟前,手指轻轻挡住出口,所有声音全部消失,周围落针可闻静谧得可怕,俄而松开手指,水滴声再次响起。
挡住再松开时间回复运转,松开再挡住一切静止不动,赵温终于开口:“在许昌就该联络种家,到了洛阳为何仍不联络?”
刘琰再次顿首,内心有感而发:“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其实就是个渣滓。”
赵温闻言会心一笑,此时敲门声传来,侍妾进来递过一张纸,拿到面前看了几眼甩落地面:“这事办得可以,只不过,弘农夫人不会念你的好。”
上面大略记录了入城之后的行踪,朱铄带着三辆车去弘农夫人宅邸,在门口等待时遇到唐翔,双方交谈几句朱铄便留下车离开了。
看完这些心头一颗大石头才算落了地,刘琰暗自做了一番心里建设,再抬头脸色变得惨白:“我信中说好只是暂存,适当给她留一些罢了。”
赵温笃定看穿了小孩子的把戏,神情戏谑呵呵笑着朝门口伸出手指,刘琰脸色从疑惑变得惊恐,惊恐之后更加慌乱,什么都顾不得起身跑出门去。
朱铄送完财物,按事先约定在弘农夫人府邸附近等候,刘琰到了地方开口就问:“办好了吗?”
“唐翔听到消息立刻就到了,东西一车不少全给他拉回自家去了。”
“多谢彦文。
。
。
。
。
。”
刘琰深施一礼,朱铄没有回避躬身还礼。
刘琰整理好衣冠走到弘农夫人府邸门前,敲开门说当朝散骑刘琰求见弘农夫人,不出所料对方根本不给机会进门,弘农夫人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别说一个内朝官,就算三公贸然求见也不行。
刘琰在门口直接跳脚高喊,眼见周围人群越聚越多,干脆当面张扬弘农夫人收了财宝就翻脸不认人,要唐家今日必须给个说法。
没一会儿,出来一个老宦官,宦官圈儿里都认得刘琰,见面立刻堆起笑脸:“您老可别再乱喊,夫人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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