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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众人一阵哄笑,跟着那头领走远,耳畔传来歌声,那是农人在歌颂丰收的喜悦,声音越来越小逐渐消失,再也看不见再也听不到。
第二天早晨,两个车夫才带着附近官员赶过来,官员也是急怕了,提着食盒上去就拉车帘,眼见三堆肥腻白条挤成一团,官员这才发觉闯了祸。
仆妇没管许多,抢过食盒随口骂了一句,骂完突然警觉起来,面色惶恐连声道歉,官员摆摆手放下车帘,这些贵人连带奴仆都这德行,早就司空见惯见怪不怪。
这一带归赭丘县管辖,刘琰真给吓坏了,县令再三询问都没说出真实身份,县令查验过印信真以为三个女人是侯爵家眷。
不怪县令疏忽,他哪知道刘琰是一朝被抢劫,害怕遭绑票,再者说,孝阳侯脾气臭谁没听过?是她本人早就说明身份,大呼小叫着揍人撒气了。
安顿好刘琰县令就忙公务去了,被抢劫不是新鲜事,曹操他爹也是因为露财送了命,依规定报上去自会来人处理。
司隶校尉派人来时,他还以为三个女人只是侯爵家眷,都知道孝阳侯有特殊癖好,受害者也许是宠姬妾才惊动了中央部门。
司隶校尉官员也不解释,等到司空刺奸丁仪带着屯骑卫士,骑都尉孔桂带羽林骑兵双双到来,县令才发觉天好像被捅漏了。
这俩人一到,尤其是得知大队骑兵进城,刘琰忽然间变了模样,看哪儿都不顺心,不管看见谁开口就骂,眼神像要吃了对方一样。
等了两天,估摸气消的差不多了,丁仪两人才敢来拜见,刘琰见到两人丝毫没客气,骂累了躺在仆妇怀里生闷气。
丁仪小心翼翼凑上去,还没等靠近刘琰火气又窜起来,指着丁仪鼻子就骂:“你们都他妈吃屎长大的啊!
军队里混进一帮杂碎愣是不知道!”
丁仪活了三十多岁什么都见过,养气功夫锻炼的很足,不管怎么骂始终陪着笑脸:“不是,姑啊,我还没说话,您咋又急了呢。”
“一天天,就知道喝酒捞钱玩女人,正事干啥啥不行,还有那个县令,给我免了,看见他我就来气,现在就免!”
丁仪咽了口唾沫,心说就你玩的最欢实,当然这话不敢讲出来:“要说这事纯属意外,人家工作干的挺好,咱就别翻扯了。”
“不行,我啥时候受过这委屈!”
“他上边有人。”
都知道许昌只有一个人能治得住孝阳侯,刘琰莫名紧张起来,脸上甚至泛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哪一位?孔文举?”
“不是,不是,他是颍川人。”
刘琰长舒一口气,很明显能看出放松下来,只一眨眼口气又变得戾气十足:“还他妈敢提人儿?谁都不好使!
荀彧来了也不行,我说的!”
这时孔桂也走上来劝:“你看,咋越说越生气呢,免他好办,等事过去找个岔儿。
。
。
。
。
。”
“就现在!
不然这事过不去!
不行我告你爹去!”
刘琰起身就要下床。
丁仪立刻下令免了县令官职,没理由也不需要理由,这是在保护县令,刘琰回许昌来个一哭二闹,按丁冲的脾气非灭县令满门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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