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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笑毫不客气地质疑,“说到底也是他交出来的徒弟。
一句断绝关系就撇个一干二净啊,怎么也得做点实质的东西弥补一下罪过才有诚意嘛!”
“你……”
灵慧被她挤兑地直瞪眼,“你懂什么!
太师祖当年已是将近一百五十岁的高龄,即便想做什么,也是有心无力!
拓跋追行事谨慎,此阵根本不为外人知晓。
哪里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而且他当时正大兴土木,为已经故去的老首领修建陵寝。
谁能想到还有这么个凶阵!”
“既然如此……令太师祖又是如何知道的?”
秦穆语气平静,问题却尖锐。
“也不瞒王爷。”
灵慧捋着胡子,眼中露出一丝自得之色,“太师祖年轻时曾有奇遇,学得拈花问卜,观水呈相的绝学。
他当时就是用这种仙术,从水中窥得天机。
然后……”
他顿了顿,声音蓦然低落,“然后气力耗尽,就此仙游了。”
“那道长的太师祖,可窥探到为何拓跋追要将这阵法修建于此处了么?”
殷笑边提出疑问,边用余光观察秦穆脸色,见他没有不让自己说话的意思,便放下心来畅所欲言,“这四凶血煞图得就是个凶字,自然也要建在极凶之地。
可这齐栾山风水上佳,怎么都不是布阵的好地方。
难道是道长的师叔祖,有意骗了拓跋追?”
根据她两次梦境中听到的对话来判断:拓跋追并不知晓此地不宜布阵,甚至还以为是修建地宫的绝佳之所。
那么最可能欺骗他的人,应该就是灵慧道长的师叔祖。
先不说原因是什么,若梦中对话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实,那们那个熟悉的男声……该不会就是那位师叔祖吧!
可梦里怎么会出现她自己的声音,还和那人有过对话?还是什么地方,又出现了错乱?
殷笑烦躁地捶了捶脑袋,抬眸就看见灵慧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满眼的若有所思。
他问道:“这四凶血煞早就失传已久,姑娘如何知晓此阵存在,又懂得这般详细?”
此言一出,秦穆的目光也看了过来。
昨日在地宫时他就有疑问,只不过当时其它的疑问更多,便没有顾及这个。
殷笑在两人的注视下不自觉往后缩了缩,刚嗫嚅着吐出个字“我……”
就被晖王殿下的冷笑声打断。
“又是你师父告诉你的?”
这回还真不是!
听他语气不善,她急忙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或者看来的。”
怕秦穆不信,又举起手做发誓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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