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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那心里别有想法的人忍不住撺掇道:“那是你的猪舍,早先盖猪舍捉猪崽的钱还是你娘家妹子的,你男人也就算了,你婆婆算是咋回事儿呢你也是,咱们谁家不是长房养公婆的你嫁的是朱四郎,为啥要上赶着伺候公婆呢你不是跟你那个二嫂关系好让她去奉养呗你也能轻松一些。”
王香芹笑盈盈的看过来:“娘很好呢,我可舍不得跟她分开。”
“那起码猪舍的事儿该听你的吧”
“听谁的不都一样吗再说我家四郎说了,让我听娘的。”
王香芹看了一眼天色,说实话,她在宁氏那头压根就没耽搁多久,几句话说完就离开了,因此这会儿的天色还很早。
不过,看天色本来就只是借口而已,她瞥了一眼后,就故作为难的道,“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干活了,猪舍还没打扫呢。”
就有人上前要拦着她,可她再怎么着也是打小干活儿的身子骨,嫁人以后,别的活儿倒是没怎么做,可这天天在猪舍里忙活呢,兴许干架是不成的,一溜烟儿的小跑躲过人却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
于是,趁着今个儿天气好,在院坝上晒被褥的朱母,就得以看到她那平常挺稳重的四儿媳,跟背后有鬼在追一般,“嗖”
的一下从自己跟前窜了过去。
朱母:
王香芹也看到朱母了,临时改了方向,冲到她跟前道:“有人想来我猪舍里做事儿,我说我做不了主,全听娘的。
娘,你”
自求多福吧。
最后那句话,王香芹还是没说出口,可朱母又不傻,看她面上的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暗骂一句村里人都傻,还说她王香芹是个好哄骗的,不知道她内里有多精。
不过话说回来,朱四郎到底是怎么哄的她
眼睁睁的看着王香芹又往猪舍去了,朱母不由自主的看向东屋那头。
因为东屋是背风的,加上今个儿天气是真的好,两扇窗户都是大开的,从外头就能看到里面正在用功背诵的朱四郎,以及比朱四郎还要生不如死的朱六郎。
哥俩正跟演讲稿做着殊死搏斗,冷不丁的感受到了一阵异样的眼神,当下有志一同的抬头看去
“背稿子”
朱母一声吼,不单吓到了哥俩,还将结伴过来占便宜的妇人们吓了个够呛。
那几个妇人中,有两个跟朱母有亲戚关系,另外几人也不能说是单纯的村民,总之都是带了点儿交情的。
想也是,要是全然没有半分关系,人家也不能冲在第一线讨便宜占。
然而,她们还没想好要怎么在朱母手上讨便宜,就被朱母那一声吼,吓得双腿打哆嗦。
没办法,朱母那一嗓子确实有些吓人,关键是太突然了,毫无预兆。
此时,朱母也瞧见那些人了,得了王香芹的提前支会,她自然知道那些人是来做什么的。
不过她并不在意,猪舍缺人手是事实,不单是猪舍缺人手,稍后还要再建几排猪舍,缺的人手那就不是一个两个的问题。
只见朱母冲着那几人招了招手,也没在院坝上说,而是带着她们进了堂屋,又从灶屋里拿了大铜茶壶,用粗瓷大碗给她们倒茶喝。
那几人都是一脸的受宠若惊,哪怕只是最普通的粗茶,也都是感激的接了过来,还让朱母别忙活了,都不是外人。
朱母一面给人倒热茶,一面笑得灿烂无比,就好似这些人真就不是外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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