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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司卿好整以暇地看着陈烛泪,仿佛在等她开口询问自己一般。
而烛泪看他的表情就好像在看一个怪物,李司卿的每次出场都能让她感到猝不及防。
“怎么又是你?”
烛泪瞪大了眼睛,为司卿的造访感到错愕。
“嗯,为什么不能是我?要真说起来这整座京陵城除了皇宫,好像还没有哪一处角落不允许我携符而入吧?”
李司卿语末微微上扬,他眼中含笑看着陈烛泪在那儿不明所以的又羞又恼。
“更何况上次军营的善后工作还没做好呢,徒儿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其实自从上次军营事件以来,两人的关系已经缓和许多了,至少不像之前那样僵僵的,烛泪怎么看李司卿怎么不顺眼。
李司卿是不是这么想烛泪不知道,反正她自己心里一直是这么想的。
可毕竟是能为了救自己而不在乎名声的人啊,怎么想……她都觉得难以描述不可思议。
“没,没有,怎么可能,我记性还没差到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记。”
陈烛泪冲李司卿咧开嘴,露出一个灿烂明艳的笑容,她还走上前把司卿拉到自己的书桌前让他坐下,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
“师父辛苦了啊,师父可都找来些什么有用的资料了?”
烛泪这个讨好的招数似乎颇为受用,李司卿一脸享受地靠在椅子上。
他慢悠悠从兜里掏出一本书,封面上赫然写着《天策》二字。
“天策?就这?不是李司卿,合着你这种时候了还耍我呢?”
上回分别时,李司卿便说回去找一些关于闭渊匙使用的资料来,可是《天策》是采撷坊弟子烂熟于心的基础课本,烛泪怎么也不相信葱这其中能寻出些什么奥秘来。
“这个《天策》你可别小瞧它,它虽然看似浅显易懂,其中却有许多深奥的甚至鲜为人知的东西藏在角落里,而且都是师父未曾教过。”
李司卿说罢,随之翻开其中一页。
“此为《天策》‘险渡’篇,是采撷坊自古以来封存的一部分,而闭渊匙作为拯救凝渊灯的最后也是最为凶险的杀手锏,自然被记载在所禁忌的部分里。”
烛泪狐疑地看了两眼那本书,好像确实与自己学的《天策》不大一样。
这本书虽然看上去纸张泛黄十分陈旧了,却并没有太多被人翻阅的痕迹。
“既然如此凶险,一般采撷坊的弟子也是不会拥有这本书的,只有当现任掌门选定了自己的首徒**人之后,才会把这本禁书传下去。”
李司卿眉心微蹙,他看着泛黄纸张上的一行行字。
“所以,当初师父才会把这本书传给我。”
烛泪拧紧黛眉听得入神,越到后面她越有些吃惊。
“那这么说,你还是师父认定的下一任掌门了?!”
说到这里,烛泪莫名有些生气。
“你既然知道这些,那你为何最开始还不信任师父,还猜忌怀疑师父的衷心,还不愿意拿出闭渊匙来帮忙?”
想着想着,烛泪又自嘲地泄了口气。
“不过也是啊,毕竟是以后要做大将军的人,区区一个不被老百姓看好的采撷坊掌门,怎么入得了少军的眼啊。”
李司卿知道陈烛泪会这么问,烛泪的桃花眼瞪得圆圆的,他缓缓抬起头,无奈地看着身后的烛泪。
“人是会变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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