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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属于李映雪的记忆强行灌进她的脑袋,剧痛令她无法忍受。
记忆的片段里,她是不受待见的丫头,爹在家排行老二,上面一个大伯,下面一个小叔,还有两个小姑。
奶奶的几个孩子里,最不受待见的就是她爹,闷葫芦一个,一天到晚没个音。
最能干的也是他,家里园子,地里的活,上山砍柴没有闲着的时候。
大伯三十多岁时搬石头被砸伤,从此拄着拐杖,在家里什么都不做,还整日里怨天尤人,阴沉着脸,脾气坏的很。
只是大伯争气,生了一儿一女,不像她爹就两个丫头片子,在奶奶嘴里,那就是赔钱货,给别人养活的。
小叔快30了,因为家穷没娶上媳妇,一让干活就拿书说复习,嘴头上志向远大,实际上就是懒汉一个。
两个小姑是双胞胎,长得不错,嘴会说的很,见风使舵,见什么人说什么话。
在家里时就随那个泼辣刁蛮的奶奶,窝里横,特能欺负她们娘俩,把她们娘俩当丫鬟婆子使唤。
总之,全家都可以不干活然后吃干的,她们家人必须干活,却,只能喝点稀粥,好一点也就是吃他们剩下的。
常年的劳累加上营养不良,她爹砍柴时坠落山崖摔死了。
剩下她们孤儿寡母,比爹活着的时候更受气,娘动不动就被奶奶赶,还骂她克夫,是个扫帚星。
至于她,奶奶嘴里最长挂在嘴上的就是死丫头,赔钱货,妹妹只有五岁,瘦的像火柴头,是奶奶的出气筒,身上总是青青紫紫,瘦弱可怜。
“太可怕了。”
李映雪猛的睁开眼睛,这些可怕的成长经历,把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吓到了。
低头就看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灰不拉几的粗布衬衫,胳膊肘处打着补丁,下身穿着黑色的肥裤子,脚上是那种缝制的布鞋,脚尖处顶了两个口子,鞋边都飞了。
这身行头,在她生活的现代,扔到大道上都没人捡,太老土了,像是七十年代人穿的服装。
李映雪迷茫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寂静的树林,青青的绿草,新鲜的空气,对她来说,环境绝对陌生。
不过是手机充电时煲了一通电话粥,她就这么英年早逝了?
死就死吧!
咋把她穿越到这穷乡僻壤?还成了没有爹庇护,被奶奶看不上的丫头?
“咋回事?刚才有喊声你们听到没有?”
“听到了,真吓人,我还听到有人喊有鬼呢!”
“是,我也听到了,那声音像是村西住的老光棍孙德才。”
“那老小子没事吓唬人吧?”
“咱们看看去。”
随着窸窣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喧杂的说话声传进李映雪的耳中。
“救命啊!
救命啊!”
听到说话声,她拼命呼救,这是她获救唯一的希望。
头上的伤太重,她只喊了两声,眼前一黑昏迷不醒。
“呀!
人在这儿呢!
是老李家二小子的大闺女。”
几个采野菜的女人,挎着筐拨开茂密的树枝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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