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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esp;&esp;他心里难免自嘲，韩远案从来自主，也不管旁人愿不愿意。

&esp;&esp;从前是，如今更是。

&esp;&esp;韩炽的办公桌没有正对着办公室的木门，门在办公桌的左边，韩远案好像很了解办公室的格局，进门便往办公桌边上跨步。

&esp;&esp;见人进去，小杨非常贴心地关上了门。

&esp;&esp;她本意是不想多了解这两位之间有什么纠葛，但现状却让她十分好奇。

&esp;&esp;韩远案穿着一身休闲服，也不知今天有没有课。

&esp;&esp;总之，无论有没有课，韩远案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可以拜访参观律所，但不应该是韩炽的办公室。

&esp;&esp;那人一直站在办公桌前，十分挡光，韩炽不得不盖上笔盖，抬头，目光平静地望向他。

&esp;&esp;要是忽略他微微颤动的瞳仁的话，确实算得上是平静无波的。

&esp;&esp;韩炽开口：“韩教授为什么事来访？”

&esp;&esp;“认亲”

&esp;&esp;“韩律师很忙？”

韩远案垂眼看他，面上一片温和，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esp;&esp;韩炽无心思量这抹笑意到底是生疏的客气还是当真发自内心的。

&esp;&esp;韩炽没有多犹豫，就说：“嗯，很忙。”

&esp;&esp;上一个经济纠纷案虽然一早就结束了，但他只要一闲下来就在办公室看法律文件和卷宗。

&esp;&esp;说不忙也不算是撒谎。

&esp;&esp;“忙到早餐都没时间吃吗？”

韩远案瞥见了桌上溢出来的咖啡，旁边还有一个沾着牛奶的空杯子，随口问了一句，接着环视了一圈周遭，又道，“介意我坐下说话么？”

&esp;&esp;不过韩远案虽然是这样礼貌问的，可无论是前一句或是后一句，仿佛都没有真的想要韩炽一个回答的意思，因为他说完就坐到了韩炽的办公桌对面。

&esp;&esp;韩炽：“……”

&esp;&esp;原本自始至终他都不愿过多抬头与韩远案对视，只是此时却不得不正视他。

&esp;&esp;“你——”

刚出了一个音节，韩炽便顿住，改口，“韩教授不是参观？”

&esp;&esp;韩远案不置可否，微微挑了挑眉，说：“韩律的办公室不让参观？”

&esp;&esp;他的音色跟他的模样和气质一般，都变化了不少。

尤其是说话的时候压了几分嗓音，刻意添了几分柔和的语气进去，倒透露出一些让人不易觉察的亲近。

&esp;&esp;韩远案的嗓音像浓厚且陈年香醇的红酒，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磁性，乍一听，不知道的还以为同他交谈的对象跟他很熟。

&esp;&esp;虽然以前的确很熟，甚至称得上是亲密无间。

&esp;&esp;韩炽强忍着疯狂滋生的想要逃离韩远案身边的冲动，按捺着微微颤抖的手，皱起眉，冷漠又客气地解释：“韩教授要是想参观，外面小杨可以接待您。”

&esp;&esp;“哦，我知道，我来的时候的确是她带我进来的。”

&esp;&esp;“……”

&esp;&esp;小杨莫名其妙地叛变了？

&esp;&esp;“您进来的时候没敲门，韩教授。”

韩炽不太爽，只好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