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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花恼羞成怒,伸手就想去抓胖墩的耳朵。
胖墩儿一侧身,早有防备闪开了,神秘的一笑,“嘿嘿,很快,你娘就不用我说坏话了,自然会有人收拾那个老泼妇,你们就等着跟着倒霉吧,呜呼,搞不好还可能给扫地出门呢,想起来就可乐。”
“啥意思啊?”
草花心眼儿转悠了转悠,也没想明白,“胖墩儿哥哥,到底咋回事儿呀?”
“我就不告诉你,气死你,气死你。”
“哇——。”
翠花大声的哭起来,往地上一坐,蹬着腿儿开始撒泼,“娘,娘,快来呀,这个死胖子打我。”
“来了、来了、来了。”
李二媳妇儿在就预备着呢,拎着一只鞋就冲过来,“有娘生没爹养的死胖子,你想干啥?”
胖墩儿撒腿就跑,一边儿跑一边喊,“你个死泼妇,豆豆说,如今年景不好,半袋子小米也干不了啥,她再费费心,帮你们家添丁进个人口,给你们家李二说个省心的貌美如花脾气好的的小妾,省了你整天撒泼欺负人。”
“你胡说,她说娶就娶呀。”
“豆豆说,你已经人老珠黄了,也生不出个儿子来,李二早晚得休了你,还卖个好人缘,将来的新娘子心肠指定比你强。”
“小泼妇,老娘绕不了你,死胖子,那个小泼妇上哪儿去啦?”
胖墩儿眼睛贼溜溜的看着李二家院子里的黄瓜架,“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李二媳妇儿也不是全无心肝,“只要你告诉我,我不打你了,准你摘一根儿黄瓜。”
“五根。”
“两根。”
“三根,少一根都不成。”
胖墩儿硬气的一甩头。
“好好好,巧花翠花看着这个死胖子,别让他多摘呀,娘去找那个小泼妇算账去,说,那小泼妇上哪儿了?”
“刘媒婆儿家里。”
李二媳妇儿本来还不信,但是一听说上刘媒婆儿家里,信了,刘媒婆儿跟自己有过节呀,前今天刚坑过人家二斤麦子,这事儿云豆要是找那老妖妇,还有个好儿,她不敢想了。
云豆确实是从刘媒婆儿家转了一圈儿,刘媒婆正在门口大树根底下乘凉呢。
要说云豆咋认识刘媒婆儿,她听胖墩儿说的,说是刘媒婆头上总是插着一根特鲜亮的红玛瑙的簪子显摆,村里独一份儿。
李二媳妇儿赶到,刘媒婆儿还在门口大槐树底下摇着蒲扇纳凉呢,“嘿,看见云豆那小泼妇了吗?她都跟你说啥了,你别信啊。”
心里着急,还有别扭,自然语气生硬。
刘媒婆儿一听就不乐意了,你谁呀,凭啥对老娘发号施令,“我们说啥关你啥事儿,先吃萝卜淡操心。”
李二媳妇儿一听刘媒婆儿这么横,更加深信不疑胖墩儿的话了,“那她去哪儿了,这个总可以说吧?”
“上保正家了,找去吧,哼。”
云豆还真是上保正家了,家里揭不开锅,她可不能放任那些东西让云福给占了,但是感觉自己要去指定不好使,自己的爹指定不敢去。
进了保正家里,保正正在自家院子里乘凉呢,“呦,豆豆你咋来啦,兰子没在家,跟她娘上她姥姥家去了。”
“大伯,我不找她,我找你。”
“找我什么事儿啊?”
云广有点儿犯迷糊,他从那天就觉得这孩子不太对,平常来家里玩儿,都不敢跟自己说话,今天竟然这么大方说来找自己,他很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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