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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刘院长和许爷过来蹭酒,曲先生把一沓银票丢给了刘院长:“老刘啊,院子里太穷了,改善改善吧。”
刘院长掂量着手里的银票,笑得皱纹挤成一团:“就这么点?”
曲先生一口饮了杯中酒:“这银子干净。”
:“好,干净的银子越多越好。”
刘院长爽快地把银票丢给许爷:“老许啊,看看你,看看老曲,老曲出手就几千两,你呢?你咋就不能为学院做点奉献啊?”
许爷手如闪电一把抓过银票,塞进胸襟:“老刘啊老刘,你去尿个尿照照自己。
你那张老脸还要不要啦?这些年不是我多少寻摸回些银子,靠你?早就揭不开锅啦。
靠你?你这把老骨头早都成灰了。”
:曲先生你评评理,我啊,许国华啊,何许人也,现在我在这里给他养猪换银子,我都没有觉得寒酸,他居然还不知足,不干了,不干了,明天就把猪仔杀了吃顿饱的,老子也去浪迹天涯去。”
老曲大笑,端起酒杯,直言正色:“敬二位,敬大夏尚有你等高风亮节。
敬我有幸结识二位。”
刘院长,许爷端起杯:“敬曲先生。
敬大夏,”
许爷放下杯子,放松了眼神,耷拉着眼皮,摸着胸襟心有戚戚地说:“有银子了,明天给大家吃顿好的,这些年真是苦了他们了,萧萧的衣衫都陈旧变色了,魏书生一双鞋子都补了好几层。
他们不说,我看得到啊。”
刘院长自言自语道:“谦谦君子,不外如是。”
孙燚和李砚沉浸在二楼书阁很长一段日子了,二楼里有大量的前朝与现在的资料文献,许萧萧先生说里面有很多内容是不可外传的机密,必须是要严格保守秘密只能在书阁里阅览,不能抄录,不能带出,不能随意传播。
关于朝政,关于民生,关于军事。
每个时期发生的影响较大的事件,都有详尽的资料,从始至终的详细解读,他们在文字中穿越了王朝兴盛,衰败,迭代,再一次的兴盛,衰败,迭代,直至今天。
穿越这广袤大地,看到山川大河,看到万物生长,看到纸醉金迷,看到百姓疾苦。
这极大影响了他们的思想,赵无极先生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他既能很直白地解释少年们的疑惑,有时候他又不愿意多说,要少年们自己去思考,寻找答案。
张山虎和陈阳,晓旭,大柱子小柱子最近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能见到孙燚和李砚,其他时候基本看不到两个人影。
于是每天晚上等孙燚和李砚回来的时候就时候一番闹腾,几个人抓住两个人放肆蹂躏,两人自然也不是善茬,一群人搂抱成一团,虽然下手都收着力,但是挡不住哪个坏家伙下黑手,揪头发插鼻孔,掐筋掏裆挠痒痒,小柱子太小加不进战团,揪在外围呐喊助威。
黑暗中听到如牛喘的急促的喘息声,哀叫声,惊恐的笑声,孙燚和李砚两人虽然力气大一些,但是不能下重手啊,几个人一团,啥技巧也用不上,不过谁也不知道此刻抱着的是谁的胳膊,抓住的是谁的头发,黏糊糊是谁的鼻涕,擦到了谁的身上,直到最后都精疲力尽地瘫倒在炕上大声地喘息和骂骂咧咧。
山虎和大柱子,晓旭在跟着大钟先生学习,大钟先生的招数都是大开大合以力取胜,这几个相对老实的家伙更适合,特别是大柱子,体型越发高大壮硕,十五岁的孩子身高七尺,膀大腰圆,两膀子力气大的惊人,再长上几年,将来更是不得了。
陈阳被魏书生勾搭走了,魏书生觉得陈阳长的端正,内心阴险的家伙更适合自己胃口,江湖里很多上不得台面,偏偏又极有效用的黑手法,陈阳学的如鱼得水,得心应手,仿佛天生就是这样的料子。
魏书生见着陈阳的迅速成长,心里窃喜不已,这孩子在江湖上走上几遭,将来肯定会是把干黑活的好手。
小柱子是唯一一个没有师傅,但是谁都能做他师傅的人,偏偏这小孩子不喜欢中规中矩地去学习,他对枪棒拳脚类的没有什么兴趣,偏偏疯狂地爱上轻身功夫,也许是来学院的第一天的晨跑激发了他的特性,这孩子真是轻身武功最忠诚的爱好者,而且他善跑的特质一天天地凸显出来,竟然引起了许爷的关注,许爷年轻时候也是有名的草上飞,身轻如燕踏雪无痕,如今看到天赋异禀的小柱子,技痒难耐,时不时地过来指点,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小柱子乖巧伶俐,手勤嘴甜,往往哄得许爷心花怒放。
每一个人都在长大,每一个人都在成长。
每一个人内心深处都有自己的梦想。
中秋前四天,北邙盘松城。
盘松城说是城,不如说是个大土围子,对,就是黄土围了半阕城墙,面对大夏方向,高不过三尺,只有城墙的名义,没有城墙的意义,完全不存在抵挡兵戈的作用。
城墙内里五花八门的建筑,帐篷,木屋,土房,多且杂乱,城内只有一条由南向北的黄土大道,并排能过十匹马,道路也只是黄土夯实,平日里尘土飞扬,到了雨水天气泥泞湿滑。
盘松城内有一处将军府,算是城里最像样子的建筑,也只是一排土围子围住一个不规则圆形大院子而已,土围子开前后两道门以供进出,平日里有一伍骑兵骑马巡视。
围绕将军府外面就算是盘松城最热闹的地方,酒肆茶馆,青楼别院,客栈马店,集中都开在这里,各种族的人都有,语言五花八门,服饰千奇百怪,什么职业都有,鱼龙混杂。
混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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