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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是晋王妃,我与她再不可能了,我唯独的能做的,便是用我自己,换她一个周全。
也算是,不枉年少时的相互许诺了。”
秦氏抬起头来看着夏侯沛,原已灰败下去的眼神随着她自己的述说复又坚定,她哀求道:“我只求能保晋王妃无恙,此事与殿下,不过举手之劳,与我,却如命般要紧。
此事之后,殿下另觅妻室也好,宠爱庶妾也罢,我皆无他言,求殿下怜悯。”
“你连自己得失都已置之度外,竟还想着去管她的安危?”
秦氏低声道:“殿下大约不知,会有一个人,她就是比什么都要紧。”
邓众在入口处背对着这里站着。
郎君们在前庭饮宴,小娘子于内院嬉戏,无人在此处出现。
秦氏说罢了,便望了夏侯沛一眼,见她虽在思考,却毫无动容之色,心不禁便沉了下去,可转念一想,能斟酌,已是万幸了,便不敢多言,只惴惴不安地等着。
夏侯沛没想太久,她单手负在身后,下颔稍稍扬着,看了秦氏一眼,道:“今日之言,出于尔口,入于孤耳,不传三人。”
秦氏一愣,登时大喜,秦王答应了。
夏侯沛唇边快速地掠过一丝微笑,只是很快,她便沉下了脸色,冷冷道:“唯有一处不可乱,孤今之所有,自陛下而来,来日所有,亦在陛下,不敢擅自谋取。”
说着,肃然道,“望尔谨言慎行,勿使秦公蒙羞。”
秦氏也知自己此番着实鲁莽,只是她也是无路可走了,眼下,也算是成了一半了,她恭谨答应:“我记下了。”
此处非久待之地,约定既成,二人分道扬镳。
邓众算机灵了,也是反应不过来,他只听到了前半截,秦氏的自荐令他大为惊叹,道:“不想十二郎有此艳福。”
夏侯沛瞥了他一眼。
邓众立即收敛,语气正常了:“秦小娘子,很有胆色。”
夏侯沛冷笑:“还胆色呢,做事瞻前不顾后,若是今日遇上的不是孤,她麻烦大了。”
就这么大大喇喇的跑来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藏什么后招。
一心只系着周氏,家族亲眷皆不在她的思虑之内,秦氏好歹养她那么大了,她竟如此擅做主张,夺嫡中的党派,所涉甚广,她为一个周氏,就要将整个家族都拖下水。
换成别人,先假意答应,得到秦氏支持,事成之后再来算账,乃至迁怒整个秦氏,届时,悔亦晚矣。
不过对她来说,这样反倒是再好不过了,秦氏比她还想她能登基,从而救晋王妃出苦海。
至于自做主张,呵呵,难道她连一名女子都辖制不了了吗?不说其他,只要拿捏住晋王妃安危便可使秦氏俯首听命。
邓众却是想,为何是幸好遇上十二郎?难道十二郎比较善良吗?
夏侯沛批评完了周氏,又喜滋滋地想,果然阿娘最厉害啦,若是阿娘遇上了相似的事,必有更为周全之策,才不会顾此失彼呢。
一想到阿娘最厉害,夏侯沛自然而然便叹息,出来这一会儿,她好想阿娘啊。
她不玩了,要回家。
恰好,宴也散了,舞阳长公主亲自相送。
至舞阳府外,夏侯沛笑道:“姑母留步,姑母再客气,侄儿下回都不敢上门了。”
舞阳长公主也不多送了,一点都没有深意地道:“一路好走,多孝顺你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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