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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七又将怀里揣着的几颗大枣懒洋洋地递给了懵懂的傻子,才意味不明的冲她发笑,“男色是毒药,看看心就跳,好看不好吃,吃了就得倒啊,你还是甭问了。”
“啥意思?”
“自个儿琢磨去。”
夏初七笑眯眯一叹,“我这个命啊,惨喽!”
梅子扁下嘴,“惨?哼,私底下谁不说你楚七是咱爷的心头宝?为了你,都差点儿和大都督动武了,这种福分,王府里谁有过?偷着乐吧。
再说了,就你肚子里的坏水儿,能把人哄得跳了粪坑还说香,哪里又是惨的命了?”
这比喻,乐得夏初七直接喷笑了,“我真有那么坏?”
不等梅子接招儿,大傻子含着一颗枣儿,嘟囔着抗议起来。
“你才是坏人,我草儿是好人,最好的人。”
“去去去,吃你的!”
梅子抿着嘴直笑。
夏初七也笑了,看一眼阴沉的天空,好像真要下雨了。
可晌午过后,那雨没下,赵樽也没有回来,夏初七也就不再打那《青囊书》译注的主意了。
稍稍谋划一番,她去前头和月毓说了一嘴,就走路往县衙去,继续她的“扑烂”
之举。
一路行来,大街小巷里,总能听见几句“织布女”
的童谣,这光景,更是让她猜不透东方大妖孽和赵樽两个人肚子里都在打什么哑谜。
这一回去县衙不再需要晋王手书,皂隶一通传,范从良便迎了出来。
看样子他才从堂上退下来,一身的官服未换,恭顺的领了她经过那青砖灰瓦的县衙六房,径直去了后院儿。
范氏的气色,果真好了许多。
夏初七照例诊了脉,拟了方子,又装腔作势地说了一通屁话,才转过头来打量着一直乖顺的范从良,慢条斯理地向他一拱手。
“范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范从良领她去了客堂,差人泡好茶水,又屏退了左右,才态度恭谦地问:“楚太医有何吩咐?”
夏初七微微一眯眼,“楚某哪敢吩咐大人您?今儿这趟,我是替殿下办的差。”
范从良一听,赶紧朝着驿站方向作揖,“承蒙殿下看重,下官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呵。”
夏初七抿一口茶,唇角翘了起来,“范大人想多了,哪里又需要您肝脑涂地?这差事啊,我保你升官发财,前途无量。”
“哦?不知殿下让下官做什么?”
夏初七盯住他的眼,“清岗虽偏居一隅,但朝中之事,范大人应当也有所耳闻才对?再有,那‘织布女’的童谣来自何处,范大人这个父母官,心里头恐怕也雪亮吧?”
她用的肯定句,范从良顿了下,便承认了,“不敢隐瞒,下官确有耳闻。”
“那你也应当晓得,锦衣卫的大都督还在驿站住着吧。
他和晋王殿下那可是过命的交情。
还有,锦衣卫奉谁的命?办谁的差?范大人,还需要楚某多说吗?”
指了指“天上”
,夏初七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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