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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扛住也未必能活啊,因为自己的私欲而牵扯到主子,主子又会轻饶了自己吗?
张和越想心里越慌,越想心里越冷。
睡不着的还有城令顾远之,顾远之回府就雷霆大怒,府里抽打了好几个下人才勉强压下了怒气。
林城友啊林城友,亏我当年赏识你,觉得你还算是个人才,才邀请你来落致城,给了你稳定的生活和地位,今天居然如此自作主张鲁莽行事,完全不考虑后果会对我造成多大的麻烦。
虽百死难赎。
以后,我看你在落致城还怎么混下去。
张和这个蠢货,怎么能干出这等蠢事,就算你控制不住自己,但是事后你该把尾巴收干净啊,一个死人,烧了埋了你怎么处理不行,你居然还要丢回人家家里,这不是欲盖弥彰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都到了城门了,一介书生挡路,你就不会闯过去?非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大难以收场,这样的蠢货怎么在稽秘司里当差啊?
生气归生气,顾远之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坐在书案前思索半晌,提笔写了一封信,把今日发生之事无巨细地一一交代清楚,把最后刘院长出面陪同另一个不知来历的神秘老人拦下张和,自己被迫将张和关押起来的事情也推脱得干净。
最后写道:属下已将张和安全看护在府衙,但是不知后续如何,请大人及时赐教。”
写完后细细看了一遍,装入信封。
“来人。”
府卫首领刘翼飞大步走了进来:“城令!”
:“找个可靠的,手脚快的人,连夜将此信送往都城稽秘司,交与左督陈令骑,必须交到手上。”
顾远之强调说:“动作一定要快,一人三马,去三人,一定要安全送到!”
:“是,城令,我立刻安排最可靠的亲信连夜出发!”
刘翼飞转身离去。
顾远之长长地叹了口气,流年不利,无妄之灾啊。
同一个时刻,刘院长的屋子里,曲先生与刘院长对面而坐,林城友蹲在一边默默不语,长久无言。
前不久传来消息,死去女孩的奶奶悲痛欲绝,趁人不备自缢家中。
一日之内,相依为命的两条生命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生如蝼蚁,死如灯灭。
三人就这样坐着,没人说话,油灯的灯芯烧尽了,灯光忽明忽暗。
:“老曲,你想怎么做?”
刘院长沙哑地说道。
曲先生依旧沉默,他现在想的更多,脑子里的线索纠结在一团,杀人案是明明白白的事,区别只是凶手能不能伏法,但是新安镇稽秘司死去谍子的事,背后到底站着谁,哪个层次的人?是他一时想不明白的。
这个事如果是私怨,那也就罢了,如果不是,那后面有多大的阴谋就不得而知了,至少这里面出现了内奸,而内奸极有可能是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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