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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跪直了身子,回了一礼,态度尊敬,道:“舅舅此礼,玉燕愧不敢收,定当竭力达成此事。”
从魏国公府出来,恰巧看见一人,一袭玄衣,身腰间系着祥云宽边锦带,只缀着一枚白玉佩,整个人丰神俊朗却又透着一股阴郁之感。
待他走进了些,朝我躬身行了一礼,“娘娘万安。”
我看着他,只觉晃了一瞬,才道:“免礼。”
说罢,便欲绕过他,出门上了马车。
只是不知为何,路过他身边时,心念一动,忍不住再欲回首看他时,他却已然进了府,连背影都隐在了红漆大门之后。
心中莫名有些空落落的。
“他是谁?”
在王玉燕的记忆之中似乎不曾有过这个人的存在。
“中书舍人,薛大人。”
红袖在我身后轻声道:“从前的太子舍人,娘娘不常留心陛下议事,便不太有印象。”
原来是他,河东薛氏之子,薛元超。
犹记得《隋唐佳话》曾有记,薛元超平生三恨,其一便是未能娶山东五姓的女郎为妻。
抬手抚上心口,弄不明白方才那一瞬的失神是何缘故。
“娘娘?”
红袖唤了我一声,“有太尉大人在,娘娘不必忧虑的。”
许是我方才有些出神,倒让红袖误以为我是忧心之故。
只是,我也不知方才这一路上为何一直在回忆有关那人的事迹,因此也只笑着摇摇头,示意我无事。
立政殿中。
“梓童欲将素节养在名下?”
李治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看着我,“这是何故?”
“陛下应当明白臣妾今日为何出宫。”
正如长孙无忌一直派人留意宫内的动静,李治自然也有他的私心去关注长孙无忌的举措。
与其让李治疑心我别有用心,不若坦言,“不是素节,也会有旁人。
与其是旁人,我宁愿是素节,至少陛下是真心属意于他的,不是吗?”
“梓童年轻,总会有孩子的。”
李治皱眉,无奈叹息,“君子一诺,自当重若千金。”
“再过几月,武姐姐便要生产了。
陛下不忍委屈武姐姐,臣妾也不忍陛下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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