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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们,我第一次见到了汪监的女儿。
在我眼里,随后汪监的一切所作所为,将母爱一词诠释得如此美好、感人。
这是属于员工休息室性质的小房间,没有我们刚才所在的中等包厢那些奢华的设施,除了一个小女孩外,只有一个显然是流苏安排照看她的员工在场。
简单的一张桌子,一张床和几把椅子,证明着这里不过是一个临时休息场所。
汪监的女儿大约十二三岁,从年龄上判断,我估摸着应该是汪监毕业、谈恋爱、结婚,然后很快就生孩子,否则她闺女不可能这么大。
她的衣衫很整洁,雪白的裙子一尘不染,梳着两只羊角辫儿,头发有些红褐色,就像洗染过一样。
小丫头从外表上看不出有任何精神残疾的样子,而且眉目清秀活脱脱一个小美人胚子,像极了汪监。
我可以预见到,几年以后,小姑娘一定会长成袅袅烟烟亭亭玉立的大美女。
只可惜...我心里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她靠在床边,手中捏着一张纸和一管笔,似乎在冥思苦想,又似乎在构思着什么创意。
我们几个人走进来,小丫头根本不看我们,就好像我们这些人是空气,完全不存在。
汪监走过去,费力地半蹲在她女儿面前,轻声问,“小小,妈妈离开这段时间你在干嘛呢?乖不乖?”
小姑娘没吱声,也没看汪监,一直保持着我们进来时的那种坐姿。
“妈妈知道小小一定很乖,让妈妈看看你在干嘛?嗯...画的真好,告诉妈妈这是什么啊?”
说着,汪监伸手爱怜地摸着她闺女小小的头,另一只手伸过去,从小小手里拿过那张纸。
我双眉紧蹙,死死地盯着汪监和她女儿。
当看到汪监试图从小小手中拿过纸笔的时候,我双眼的瞳孔骤然收缩!
我和别人的视角不同,像流苏她们,只会看到汪监对小小的真情流露,心里只会慨叹或者哀鸣,而我,则是以一个医生、教师和心理专家的多重身份去审视这一切。
看着汪监轻而易举从小小手中拿过那张纸,我的眉头拧成一个大疙瘩,眼角也立睖起来。
从心理康复治疗的角度,对于汪监的动作,小姑娘可能会有三种反应。
第一,主动递过来配合。
第二,将纸笔藏在身后怒目圆睁不给她妈妈。
第三,才是像现在这样,爱拿不拿无所谓!
如果是第一种或者第二种,我倒是会略略放下一些担忧。
那样的话,至少说明小小对于外界的接触有应激反应或者思维响应,这在治疗类似自闭症、孤独症这类患儿的时候,极其重要。
但她没有,完全没有!
任你拿走任你还我,我不认识你是谁,也不在乎这些。
这便是小小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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