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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瞧瞧徐元吉,局座大人竟一个字都不说,马明远心中微怒,直面那个中田,忽然笑了,用熟练的日语询问起对方身份。
院里人再次吃惊,谁都想不到,一个不起眼的县局小巡官,竟能把日语说的如此熟练,这小子有前途啊。
那个中田也是有些发懵,定定的盯着马明远,心里大骂,哪来的家伙,日语说的比自己都好,硬生生把自己比了下去。
可要不回答,岂不是丢了面子?故而,他嘴巴张了张,磕巴了几句日语,随即放弃,转而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对话:
“你的,什么人,我的,大日本帝国,天皇陛下臣民……”
谁知,马明远把手一挥,打断了这个中田,不屑得开口,这次倒是用的是中文:
“行了,我知道你是你日本人,不过不是本国臣民,你他娘是半岛人,少在这里跟我扯淡。
我就问一句,你是干什么的?我只问一次,你要再说那些屁话,信不信我立刻给关东州警视厅特高课渊田课长打电话,举报你的不轨行为。”
他还就不信了,中国警察管不到日本人,日本警察还管不到么?就凭家中的关系,一旦电话过去,渊田那个老鬼子也要重视起来。
虽然五常县并非日本警察的执法地域,但管理下日本人,渊田那老鬼子真是没一丝一毫压力。
“哈,原来不是鬼子,是个二鬼子!”
那边的胡良才哈哈大笑起来。
马明远回身狠狠瞪了同学一眼,有病啊,当着鬼子面这么大呼小叫的,真想把满铁这个庞然大物惹出来么?
擦——
在场人都惊呆了,也不知道马明远这话里到底真假有多少,但从字面看,实在是牛逼大了,再看向马明远时候,目光之中带上了一丝的敬畏。
那个中田先是一呆,继而好似被踩了尾巴般,几乎跳起来,大喊大叫:
“你的,良心坏了,我的,满铁职员,警视厅,无权……”
“哈哈——”
马明远放声大笑:
“原来是满铁,我倒要问问,这边的铁路叫什么?老子教教你,这里是中东铁路,不是你们日本人的满铁。
你个满铁职员,偷偷摸摸跑到中东路沿线,想干什么?要不要老子去火车站问问那些赤俄,应该如何处置你?”
虽然知道,自己这话九成九能压服眼前这二鬼子,说出来很解气,可明明是中国的土地,偏偏中国警察要做事,还得扯着一个强国的虎皮,才能压服另一个强国,马明远心中涌起阵阵悲哀。
中田依旧抵赖道:
“满铁与北满商户有业务来往,就算是赤俄也不能阻止满铁的生意往来。”
马明远盯着中田,笑嘻嘻道:
“那么,德昌号也是满铁的客户了?中田先生敢用满铁的信誉,担保你们这位客户没有违反中国法律?”
中田立刻语滞,他顺嘴说说可以,要是押上满铁信誉,糊弄一下没见识的中国人也不是不可以,可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子,口气那叫一个大,什么关东州警视厅特高课课长渊田,这种人名张口就来,由不得中田不心里打怵。
马明远也不继续逼迫,回身对着胡良才点点头。
胡良才会意,对着德昌号的后门挥挥手,很快,一票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其中不少人竟然是被人端着枪押进来的,在这些被押进来的人身后,还有一辆马车,上面码着高高的箱子。
被押进来的人中打头那位,在场不少人都认得,不就是德昌号的掌柜章兴么。
马明远伸手出去,邀请中田:
“中田先生,我的部下抓住一批倒卖烟土的中国犯人,人赃并获,不知道其中有没有中田先生的熟人?要不,中田先生过去辨认一下?免得让我们中国地方警务人员,与满铁方面起了什么误会。”
呃。
这脸打得,偏偏中田还说不出什么来,都说了人赃并获,他还能抵赖说没有倒卖烟土么?况且马明远没提“德昌号”
一个字,仿佛是在说两个案子,这让他如何袒护?
这脸打的,啪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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