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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陀罗,花开一千年,叶开一千年,花开叶落,叶落花开,花叶生生世世不复相见!
姑苏小镇。
夜深了,远处的笛声深深浅浅,仿若早春时节滴滴答答断断续续的雨水……
一滴、一滴,扣在屋檐的青瓦之上,听得清清的。
她,安然地躺在玉石床上,即使已无知觉,一颗心却依旧难过,像是,一连百年的苦雨都落进了心头,浇得彻头彻尾湿漉漉的……
眼皮,犯沉,终于在一片广袤无垠的蓝梦之中,彻头彻尾的睡着了……
淡蓝色的梦,
……
泛着江南水乡七月里水洗浆布的味儿,
……
湛蓝色的浆布在澄澈的碧水里一浸,拧干了由江南小家碧玉的一双酥手,盈盈晾晒在竹竿上,
……
在晴天里,由着风微微那么一吹,便是山长水阔,岁月壮美了。
那一年,姑苏镇,烟柳画桥,细雨如烟。
风泊画走在断桥之上,一身白衣,背后是七湖咕咕流淌的水流声。
卿柏航已经很久没有来了。
这一次,他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要是以往他会笑着说,“老柏,别来无恙啊。”
那他呢,他大概会低下头,脸微红,干呛着,咳咳道,“是老伯吗?”
可是现在真的已经过去很久了呢,风泊画真的没有把握他会不会来。
只是,他照例在断桥之上等着吧。
这叫什么呢,风度吧。
忽然远处跑来一个泼皮孩子,咧着嘴,脸上脏乎乎的,看着就叫人讨厌。
风泊画皱眉,“你干嘛?”
“叔叔,我想和你比试比试。”
“和我?”
“是”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风泊画最在乎他在别人面前的君子风度,此时此刻也顾不得了,仰天大笑起来。
弯下腰,摸了摸那个小孩油的大概好几天没洗的头发,嘿嘿笑道,“知不知道,我可是天下第一的剑客。”
“嗯。”
那个孩子死命地点点头,眼睛瞪得大大的。
“好,我让你三招。”
风泊画笑了笑,举起手中的随身佩剑“风情”
,是啦,一个剑客对于风泊画而言最重要的不是剑术如何了得,而是要风情无限,魅惑众生。
以前,卿柏航就警告过他,疯子,你三观不正,小心哪天死在自己的风情里。
哈哈哈,当时,风泊画就像现在一样,一样仰头哈哈哈大笑了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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