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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日头高照,是难得的大晴天,黄天道旁的生煎包子摊上照例坐满了人。
眼看快到正午,依旧热的发闷,有人突然提了起来:“昨天的那个小先生不是说要下雨么?怎么瞧着今天老天爷心情不错啊!”
笑声而起,倒算不得嘲笑,纯粹乐呵乐呵罢了。
隆隆的闷雷闪过,方才还大好的日头顷刻间灰暗了下来,狂风已起,风雨欲来。
“那先生……那先生说中了!”
一瞬间的寂静之后,有人惊呼了起来。
“下雨了,摊主快寻个地方避一避!”
……
周围的贩夫走卒开始寻起避雨的地方,做生煎包的小姑娘动作慢了一些,眼见周围的廊下已占了不少摊子,她这摊头却是没地方可避了。
小姑娘急的直跳脚。
“找找还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挪个地方出来?”
素日里的老熟客热心的帮忙出主意。
只是寻了半天终究毫无所获。
这时候有人出声了:“昨天那个先生不是说了么?让你用着瞧瞧的。”
“对对对,昨天那个先生不是给了你那一块什么东西了吗?快用着看看。”
雨下的突然,对于一个有几分真本事的术士先生的尊重信任仿佛来自于本能。
众人的劝说之下,那小姑娘从腰间的囊袋里摸出一柄铜镜,看了看方向,向东么?一步、二步、三步……八步、九步……好像没什么奇怪的呀,小姑娘有些犹豫的迈出了最后一步,铜镜中一闪而过,小姑娘本能的眯了眯眼,看向脚下,扒拉开尘土之下是一只明晃晃的金镯子。
小姑娘虽算不得富裕,但为人良善,立刻高呼:“这是何人的镯子?”
关注着这方动向的人有些蠢蠢欲动了,金镯子啊,便在此时,有人自远处赶来:“上头可是写了宝簪二字。”
小姑娘低头,似是识字的,看了看,点头:“不错,这是你的镯子吧!”
那身着棕色直袍大褂的中年男子愣了一愣,接过镯子细细看了看便收了起来,郑重其事的道谢:“多谢了,拾金而不昧,说着简单,要做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小姑娘笑了笑,回去推摊子,继续寻找能避雨的地方,那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却笑了起来:“别寻了,到我那里去避一避吧!”
突如其来的惊喜,小姑娘连忙道谢。
这时候有人认出:“这不是行客居的王德章么?”
行客居是黄天道上有名的茶楼,他愿意行个方便自是再好不过了,更有甚者,茶楼里的点心供应……有人不由思量的多了些,能同他搭上了线头,当真是走了大运。
说话间小姑娘已跟着王德章走远了,只是待人离开之后,避雨处的喧嚣立刻起来了。
“那个先生说的一点都没错。”
“今天那先生没来,前些日子倒是一直看到那先生出现的。”
“看那位先生虽是十分年轻的样子,但手段却是不凡。”
“你这婆娘少来了,是看人家长得俊吧!”
哄堂大笑。
“也不知道那位先生明天来不来了,说起来,总觉得最近家里不太平,不若让那位先生算一算。”
“是啊是啊!”
……
一个时辰的雨很快散去,天再次放明,众人议论着离去了。
******
“杨公,这推椅如何?”
朱国公笑眯眯的把杨筠松扶上了推椅,试着退了几步,“怕您坐着颠,轮子外头包了皮。”
杨筠松眯着眼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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