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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
李玙瞪了张氏一眼:“我人微言轻,势单力孤,拿什么争夺储君之位?老老实实的保住王爷之位就不错了,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抢也抢不来!”
就在李玙张庭闲聊之际,李琩已经换了一身便装,从后门出了寿王府,乘坐马车冒雨赶往大明宫,面见母亲武惠妃去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突然了,我一定要尽快告诉母妃。”
李琩临出门之前留下一句话。
杨玉环撑伞送他上了马车:“王爷真是辛苦,妾身相信你一定会如愿以偿,成为大唐储君。”
相隔不远的庆王府内,老大李琮正和老六李琬在书房内密谈。
“老六,你对今天李琚殴打太子之事有何看法?”
李琮摘下青铜面具,露出了让人望而生畏的一张脸庞。
由于被豹子抓了一下,他的左脸颊受损严重,半边脸塌陷了下去,鼻子缺了一块,嘴巴歪斜,好似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
只有在面对母亲和这个亲兄弟的时候,李琮才会摘下青铜面具。
除此之外,即便跟妻妾房事的时候,他都会戴着面具,而且完事之后马上离开,绝不给女人看到自己丑陋面孔的机会。
李琬抿了一口茶,轻声道:“一开始听说太子和鄂王、光王闹了矛盾,我还以为是李瑛嗅到了危机,出于壁虎断尾的求生本能。
现在看来并不是,三人之间就是闹掰了……”
李琮点头:“是啊,李琚这一拳可真够狠的,不像是演戏。
可为了区区一百两黄金、几百匹绸缎就翻可脸,至于吗?”
“我倒不认为三人是因为赏赐起了龃龉,赏赐只是个引子而已。”
李琬放下茶盏,轻轻吹了下表面浮着的茶叶沫,在他那一双眸子里透着睿智的光芒,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称的成熟,根本不像一个只有二十四岁的年轻人。
“根本原因在于,李瑶和李琚认为李瑛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
落魄的时候兄弟一起喝酒诉苦,转眼你李瑛得了父皇恩宠,你却要独享。
李瑶和李琚气的不是赏赐的财物,而是这份荣耀!”
李琮摩挲着残缺的脸颊,颔首道:“六弟所言极是,李瑛确实有点小人得志了,区区赏赐,你给老五和老八分一点不就完了吗?非要弄的拳脚相向,让人看了热闹!”
“大哥打算如何处置李琚?”
李琬用左手指关节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咄咄”
声,沉声问道。
李琮冷笑道:“趁他病要他命,平常李瑛仗着老五和老八帮忙,并不太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中,我这次一定要趁机搞垮这个铁三角。
最好能让父皇把李琚逐出京城……”
“逐出京城?”
李琬闻言,露出了深深思考的表情。
李琮继续道:“李瑶和李琚乃是太子的左膀右臂,李琚被逐出京城,李瑶必然心寒,然后对李瑛产生怨恨。
失去了这俩帮手,李瑛缺少了出谋划策的对象,独木难支,你早晚能取而代之……”
李琬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大哥慎言,小弟可没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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