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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谨目光狠厉,他是老实人不假,不怎么与人争斗也不错,可谁敢说他张公谨不是个狠人?
小看他的,只配被他压一辈子!
“哼!”
一言不发地跺了跺脚,尉迟恭靠着岗亭蹲了下去,双手抱着脑袋,很是烦躁地胡乱抓了一通。
不远处,新晋的交通部部堂杜楚客有些情绪不稳,他感觉自己在经历一个大事情,甚至他猜测着,万一今天晚上皇帝不行了,已经前往东瀛州的太子,一时半刻,也不可能返回中国。
那么,听政监国者,必是长孙皇后,也只能是长孙皇后。
脑海中推演着无数种可能,想得头都大了。
和年轻的杜楚客比起来,张亮和孔颖达反而要淡定得多,这种场面,也不是经历一回两回。
甚至孔颖达自己,见识过的濒死皇帝,也不是一个两个。
作为“文人”
,显然孔颖达养气功夫很好。
部堂级的大佬,虽然神色各异,但都没有交谈的意思。
与此同时,洛阳城外的信号机,正在飞快地向南方传达着消息。
凌晨四点的时候,润州江畔的信号机,已经看到了江北传递过来的信号。
夜里的信号机灯火阵列,非常的醒目。
鸡叫三遍,早上五点半左右,虎丘山下的快马抵达长孙无忌的苏州府邸。
这是一处典型的“园林”
,长孙无忌建好它,花了很大的价钱。
砰砰砰!
砰砰砰!
“京中急件!
快些通传相公!”
隔着侧门,里头早早起来的门子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连忙道:“快些进来!”
验明身份,对好了腰牌,这才领着来人连忙前往偏厅等候。
不多时,又有快走的奴婢到了后堂,此时长孙无忌已经迷迷糊糊地要醒来,听到急促脚步的声的时候,情不自禁地起身握住了床边的短刃。
虽然年纪很大,但身手却是矫健,远不是平日里看到的那般慢条斯理儒雅谦和。
“相公,京中急件!”
“嗯?!”
长孙无忌一惊,连忙道,“信使呢?”
“正在偏厅。”
“传去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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