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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那一大滩尿液,心想你不尿裤子才怪呢。
从抓住他到现在,除了牛奶什么也没给他吃,一天一夜的熬下来,能憋住尿已经是奇迹了。
苏婉在旁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是说:“老花你就损吧,太无耻了。”
我也不搭理她,回头对那保安说道:“伙计,其实你这个人不错,我们本不想杀你的。
不过你也看到了,外面的情况十分滴恶劣,咱们必须要反击了。
你也知道咱们没有什么重武器,所以只能采取‘遥控人体炸弹’的土办法了。
一会儿我们从楼上把你放下去,等粽子们把你团团围住撕咬的时候,我们在楼里启动开关,最保守的估计,咱们也能干掉十几个粽子——不过你可能会惨点,临死前说不定会被粽子们咬成筛子……”
那保安一听脸都绿了,“呜呜呜呜”
的想说话,我也不搭理他,继续吓唬道:“虽然你的性命是保不住了,不过你也算是为了全人类的解放事业做出了最伟大的贡献,等将来咱们把粽子都杀光了,恢复了文明社会,我们一定给你立一块大大的墓碑,上面就写‘新时期的董存瑞永垂不朽’,绝对不会让你白死的。”
那保安听了之后,眼泪都出来了,我看看吓唬的差不多了,就打算收场,把他嘴里的破布拿了出来,问道:“你还有什么遗言?”
我估计经我这么一吓唬,结合当前的实际情况,这兄弟肯定会主动投诚了。
没想到他木然的看来我半天,说道:“我不叫董存瑞,我叫时新严,你要是把我的名字都刻错了,那我不是白死了么?”
他说的是那样的认真,仿佛真像是要从容就义的样子,一脸的燕赵北国、慷慨悲歌之色。
原来他叫时新严,我心想这个名字真不错,姓也好,名字起的也好,真它吗的够死心眼儿的了。
不过听了他说的那些话之后,我又不免有点惭愧。
我想到当年的董存瑞可能真的是自愿去舍身炸的暗堡,宁可粉身碎骨,也要消灭敌人;也许挂在朝鲜的黄继光跟本就不在乎会有多少子弹穿膛而过,只有那样才能让更多的人活下去;大概死在烈火中的邱少云也不可能像某些走狗说的那样已经被打死或者正手足痉挛,他是宁可自己被活活烧死,也不愿意连累身边的战友,甚至导致整个行动的失败……
如果中国人还有脊梁的话,那我面前的这个时新严,算不算其中的一块脊骨?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苏婉已经拔出了警用匕首,挑断了时新严身上的绳子,把炸药包也放到了一边,对我说道:“来,老花,咱们把他扶出去。”
被捆了一天一夜的时新严手脚酸麻,几乎站立不稳。
我和苏婉一边一个,把他架出了仓库,来到了护栏边。
苏婉用手指着楼下楼上正在忙碌的人们,说道:“你看到了吧,我们已经收容了二十六个人,我们还要收容更多的人加入我们。
整个大连市有常住人口六百多万,可是你知道现在还有多少人活着么?即使是最乐观的估计,幸存者也不会超过六千人,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的锐减!”
苏婉把时新严的脑袋扒拉过来,与她对视,然后问道:“你是想继续忠于你那可笑的职责,看着所有的大连人都灭亡,还是愿意和我们一起,把福乐多所储藏的物品分发给那些需要它们的人?”
时新严这个死心眼儿终于想通了,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九哥,我加入你们。”
苏婉就点了点头,让他下楼去换件衣服、吃点东西,然后到黄海贺那里领把枪,临走的时候又对他说道:“你是职业保安,警戒任务比较熟悉,以后夜间的安全工作你要留意一点。”
时新严点头应允,摇摇晃晃的下楼找胖子去了。
我们俩个站在扶栏边相顾无言,过来一会儿,苏婉才笑道:“怎么感觉咱们像是梁山好汉是的,一个一个的拉人入伙。”
我藐视她:“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还梁山好汉呢,根本就是索马里海盗,没遇到政府军的时候,总是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呵呵~~”
苏婉笑了几声,腮边的小酒窝又露了出来,说道:“好了,别管是土匪还是海盗,至少咱们现在已经是割据武装了。”
我揶揄道:“恩,你现在是福乐多老大,过几天我和胖子出去给你抢几个有点姿色的民女回来,给你当压寨夫人……”
苏婉回手推了我一把,笑骂:“说的好听,还给我枪民女~~我要女的干嘛~~”
然后就警惕的看着我,问道:“你是不是想假公济私,自己中饱私囊?”
我们笑了一会儿,我说道:“咱们还是去看看张老爷子去吧,萧MM不是说张老爷子已经联系上了那个墨西哥人瓦尔乐?库班么,说不定会有什么好消息呢。”
于是我们就一路来到了张老爷子面前,见老家伙正在一张纸上写什么东西呢。
他看到我们,立刻放下了铅笔,说道:“你们两个来的正好,我正想找你们去呢。
娜娜都和你们说了吧?我已经联系上瓦尔乐?库班了,原来他是墨西哥国家考古队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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