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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朦指使他。
他笑了一声,“你不也没换?”
宁朦抬起腿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只好坐起来,左右脚相互一绊,那双短靴就脱下来了,而后她又躺了回去。
“没事吧?”
陶可林蹲在不甚清醒的女人面前说。
宁朦摇头,闭着眼伸手在他脑门上胡乱摸了一把,含糊地问:“染头发了?”
陶可林又笑了一下,“原来不就这个颜色吗。”
宁朦没声了。
他凑过去看了一眼,还真睡着了。
陶可林弯腰将她打横抱起送回了卧室的床上,手机铃声闹起来,是朋友在催他。
他接电话的时候顺手替她拿了鞋子走到鞋柜放好,几句话之后就匆匆挂了电话,而后又到浴室找了条毛巾给她擦手擦脸,仔仔细细地盖好了被子才出门。
早上被闹钟吵醒的时候她压根就起不来,但想到今天还是工作日,只能挣扎着要起来洗漱,结果一坐起来就觉得天旋地转,两眼发黑。
这酒后劲还挺大,宁朦抬手揉揉一直昏昏沉沉的脑袋,还没缓过劲来,卧室的门被悄无声息的推开了,陶可林站在门口朝她笑笑,“醒了?”
说话间已经端着水杯径自走到床边了。
他穿着宽松的毛线衣,裤子也是松垮垮的睡裤,脚踝处乱七八糟的挽着,不知道是睡成这样的还是他自己卷的,不过显然也是刚起床。
宁朦还在发愣,就看着他自然而然地坐在了自己的床边,还毫不留情的推了一下她的脑袋,问:“头还疼吗?”
宁朦有点被推懵了,有这么粗暴的对待醉酒的女士的吗?
“来,喝点解酒水解救,我亲手榨的,祖传秘方。”
他把杯子递过来,宁朦还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就迷迷糊糊地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而后一张脸马上皱起来,差点就要吐了。
“这是什么啊?”
她接过杯子看了一眼,绿不拉几的也看不出是什么,味道这么诡异的解酒水,她还是第一次碰到,同时也希望以后再也不要碰到。
“芹菜汁,很有效的哟。”
他笑眯眯的说。
确实很有效,宁朦立刻就清醒了,她用力把杯子搁在床头柜上,大声质问他:“你怎么又在我家了?”
她嗓门很大,陶可林不禁揉了揉耳朵,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的样子,“是你让我过来的,昨晚你喝多了,深更半夜拍我家的门,非要拉着我聊天,又邀请我跟你睡。”
这不亚于晴天霹雳!
宁朦脸上写满了震惊,“真的假的?”
“啊,我还录了视频,你要看不?”
他翻出手机,里面竟然还真的有一段视频,视频里的他睡在床边的地板上,手被宁朦死死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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